林小栩無計可施,略顯迷惘的眼神裡透著對外界自由的追求。
有史以來從未有過一次這種關禁閉的感受。
他和王海各種辦法都用了個儘,就是被那牆壁堵得腦門兒上出之不去。
天鴉表現隨緣,能出就出,不出也就東逛逛西看看。
山林外圍一頭頭朱厭似乎也察覺到了異常。
他們不再對小栩發動進攻,朱厭王調整生息後也擺脫掉了天鴉的束縛躲入某個地方藏匿。
殘留在這裡的有且僅隻有小栩王海一眾人的歎息聲。
他們仰望蒼穹,一道道通天徹地的光柱宣告著出口的所在之處。
甚至還能看見一路上飛速狂奔朝那趕往的修士。
小栩輕擊著屏障,盼望著有人能高抬貴手救上一救。
但轉念一想,就這陣法的古老性元嬰修士來都得被困,更遑論這群青年人呢?
而且人家都是自求多福,能保住性命就是最好的選擇。
和你又不熟的,乾嘛要救你呢?不殺你就是萬幸。
眼睜睜地望著那傳送門的光柱亮起,小栩和王海內心都躁動不安。
哪怕表麵上鎮定自如,這都是表現給同伴看的。
小栩要是一急,王海沉浸在氛圍裡還不得瘋癲啊!
到這種時刻他還照顧著彆人的感受,不愧是大心臟選手。
“林哥哥,你看我逮到一隻螞蚱誒。”藍瀟俏美的小臉上浮現出淡淡的酒窩。
她的心情倒沒什麼起伏波動,隻要能和林小栩待在一起那就是種美好。
她笑眯眯的手持一隻螞蚱玩弄著,還遞給小栩看了看。
言行舉止之間讓這名少女的清純感散發而出。
“放了吧,我看它挺像我的。”林小栩低聲說道。
“林哥哥,你得支棱起來啊,你這麼垂頭喪氣的一兩天還行,時間久了人就頹廢了,我姐就這麼跟我講的,我當時在日月潭裡也是一個人孤獨的待了好久好久,都習慣了。”
藍瀟這幾天也是修煉起了日月之力。
那孔雀族煉化妖丹的位置處多有神奇的光霞縈繞。
讓她時而皎月仙子,時而像是太陽神女。
那截然不同的兩種光澤都在她那雪白的肌體上搖曳,看起來非凡入聖。
若修煉得當的話,前途不在小栩之下。
“你姐姐說的可真多啊!”林小栩說道。
“嗯,所以你不要太難過了,眼下都到了這般地步,你情緒再差又能怎麼樣,就和這地上的破磚破瓦似的,該碎的時候又不是他們能決定的。”藍瀟的嗓音甜如浸蜜,溫婉柔和。
……
道土外聖王塔。
人山人海,聲潮沸騰,八方修士為湊熱鬨相聚而來。
那天底下一道道掠過的黑影像是蝗蟲入境般氣勢如虹。
景象看上去真是人海在翻湧翻騰。
這一片天地都堆滿了人影,男女老少皆有。
那備受矚目的靈元台上也不停的從光門裡送出了修士。
人與人之間的悲喜並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