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栩見好就收,懷揣著最好終身都不要和這月教主再見麵的想法。
畢竟他是林小栩,不是當年那個鬼宗教主玄易。
這個想法完全沒問題,或許對於那月教主就挺殘忍的了。
好不容易看到愛人活著回來,卻又要分離,這種心痛是說不出來的,隻能咕咕咕地灌入苦酒。
林小栩離開後沒多久,月教主也派人為他和玄易準備了事先所說的燭光晚餐。
她總是這樣,玄易說的話永遠都很上心,哪怕連他本人都忘記,月教主還是細心地銘記在心。
“誒,你們看到玄教教主了嗎?”月教主去牢房處尋了一遍無果。
“稟教主,玄教教主已去遠了。”門衛走了過來。
“什麼?他又走了?”月教主聞聲,那顆好不容易才變暖的心又涼了下來。
“玄教教主說是出去逛逛,我們出去尋找時已不見人影。”魔修弟子如實稟告。
“好吧,那你們都下去吧。”月教主黯然垂眸走回了房間裡。
低頭的樣子好是灰心,像是承受了天大的打擊。
她那前一刻充滿熱烈的表情也在冷風中蕩然無存。
“玄易,你又是這樣的不辭而彆,需要我的時候,救一個人的時候,才願意回來見我嗎……”月教主關上了房門,心裡固然是有怒火。
可相比起憤怒她更多的是一種被遺棄後的悲傷和不解。
她不清楚為什麼玄易要這麼對待自己,明明曾經的他們,玄易離開之前,都是那麼的親熱。
月教主坐在燭光晚餐的餐桌前一言不發,隻眼睛微眯著看那搖曳的燭火。
視線變得模糊,像是置身在星河裡。
不知不覺,她那乾燥已久的雙眼湧上了一抹濕意。
滾燙的淚珠聚集在了眼眶的邊角,她都能感受到那淚珠的溫度。
月教主抽泣了一聲擦拭了下淚花,旋即自斟自酌,喝起了酒,說起了話……
林小栩這番前來把那月教主還給激哭了,他也不知道這個叫玄易的會對月教主這麼重要。
不過這一趟莊園並沒有白來,他知道了作為魔道修士也是有愛的,也是有正常生活的,而非天天和老鼠一般在陰暗潮濕的地方打轉。
離了月殿,林小栩從周圍找了好久都沒發現趙舊等人的行蹤,頓時就有一種上當受騙的氣憤感,他費心乏力,可謂是冒著生命危險救出了孫庸。
你不給那人皇天的消息就罷了,說聲感謝總是沒問題的吧?
林小栩這一趟可是連身都差點失了,這也是生命危險的一種表現方式。
“完犢子了吧?讓你彆輕信人,你小子非要上了當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天鴉數落起小栩來。
“天鴉哥你還好意思說我,這事兒不是你張揚要來的嗎,你不是說你是忽悠大王嗎?這麼連小輩們的伎倆都看不穿?”林小栩皺眉責怪道。
“那我怎麼知曉他們三兒都是一夥騙子啊?不過你也彆那麼消極,咱們什麼都沒損失不是嗎?因禍得福了屬於是。”天鴉心態還蠻好的。
“因禍得福?哪門子的福啊?”林小栩斜睨了他一眼。
“那教主娘們兒不就是福嗎?送給你的福你自個不要你怪誰?”天鴉翻著白眼。
“……”林小栩不說話了,悶著腦袋找人打聽傳送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