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神之巔!
接近瘋狂的燕蘊,雙手大張看著大殿內驚慌失措,想要逃離的大臣們大聲地笑道。站在大殿大門處的曾源,看著大殿最上方的燕蘊,整個人都疑惑了。因為此時的燕蘊,與曾源以前所認識的燕蘊完全是兩個人,這種落差感也讓曾源整個人都疑惑了。此時的曾源看著那些被陣法,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融化成血水的大臣們,內心似乎被蒙住了一般。曾源的手不受控製地揮動著手中的落星錘,落星錘沒有任何感情地,錘在每一個試圖逃離自己身後這扇大門的大臣們身上。
尖叫恐懼瘋狂血腥,這一切的一切都在大殿內發生著。而唯一的事外人,便是莫天奇。莫天奇沒有插手此時大殿內所發生的事情,對於莫天奇來說,不管燕蘊怎麼鬨,隻要不是燕蘊親自招惹自己,不把事情引到自己的身上,那麼莫天奇就沒有出手的必要。現在出手對於莫天奇來說,並不是什麼十分劃算的買賣。更何況燕蘊,就算再瘋狂,也不會傻到與自己為敵。剛剛燕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告訴莫天奇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不會對莫天奇出手,莫天奇大可放心,待在大殿內。
燕蘊做到了自己答應莫天奇的一切事情,包括不對莫天奇出手,不對毛羽和毛巡出手,讓毛羽毛巡能夠安全地離開大殿。這一切的一切,燕蘊都已經做到了。而燕蘊要莫天奇做的事情也很簡單,那就是好好的待在大殿內,看著這場血之宴會結束。除此之外燕蘊沒有再要求莫天奇更多的事情,因為燕蘊自己也清楚,自己要求莫天奇再多,隻要莫天奇不樂意,完全可以直接破壞自己的計劃,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燕十六州。畢竟隻要離開燕十六州,燕蘊對莫天奇的威脅就基本不存在了。
之所以燕蘊要讓莫天奇留在大殿內,原因也很簡單。燕蘊要保證,莫天奇不會破壞自己的計劃。雖然燕蘊清楚,莫天奇與自己的計劃八竿子打不著。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所以燕蘊才會要讓莫天奇留在大殿內,隻有在燕蘊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燕蘊才能夠安心地讓自己的計劃繼續進行下去。而不用去擔心,會有人突然出手,把自己的計劃給打亂。漸漸地大殿內的陣法,也化為了一口深深的血池。濃重的血腥味,不斷從血池內散發出來,時不時還能夠見到還未完全融化的肉身。
曾源看著那令人生厭的血池,也從那疑惑中清醒過來。曾源也反應過來,燕蘊殺死了剛剛在場的所有大臣。這些大臣中,還包括了之前與燕蘊,一同建立燕十六州的功臣和以前與燕蘊同生共死的人。可現在全部都已經化為了這,令人生厭的血池中的一部分。這種打擊,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住的。曾源強忍著嘔吐,看著接近瘋狂的燕蘊問道“為什麼?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把他們都殺了!?難道在你的眼裡,我、他們都是你麵前的絆腳石?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們?!”
曾源憤怒地對燕蘊大聲吼叫著,可燕蘊並沒有理會曾源,不僅如此隨著燕蘊左手一揮,曾源的身下也出現了一道陣法。與融化大臣們身體的陣法不同,這道陣法隻是普通的禁錮陣法。隻是限製了曾源的行動自由,而不會對曾源的身體造成任何的損傷。當然若是曾源,想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強行擊碎這道陣法的話,那會發生什麼事情,就連燕蘊自己也說不準。曾源看著身下的陣法,感受著陣法的禁錮之力,緩緩低下了頭閉上眼,臉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在曾源看來,是自己害了曾經同為夥伴戰友的大臣們。淚水不受控製地向外流,燕蘊看著在哭泣的曾源,臉上也露出了厭惡的神情。“你有什麼好傷心的?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要對他們出手嗎?我現在就告訴你為什麼!他們,這群我曾經的夥伴和手下,都是其他勢力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他們都是其他勢力,安插在我身邊的棋子,用來監視和陷我落入險境的人!你告訴我,這樣的人我難道還要讓他們繼續留在我的身邊嗎?!告訴我!說呀!”
此時的燕蘊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莫天奇看著燕蘊,左手偷偷捏印,做好戰鬥的準備。曾源看著燕蘊,淚水已經停止了外流。曾源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事實,曾源寧願這是燕蘊為了安慰自己,所說出的一個謊話。曾源試圖從燕蘊的雙眼中,發現燕蘊說謊的痕跡。可曾源看到的,隻有燕蘊的憤怒和悲傷。大殿內隻剩下了燕蘊莫天奇和曾源三個人,此時三人都陷入了安靜,沒有一個人發聲,也沒有一個人想要打破現在的安靜,也不敢打破現在的安靜。
因為三人都清楚,要是自己打破了現在的安靜,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那不是他們想要見到的,所以三人都十分默契地保持著沉默。似乎都是在等待著,對方先打破現在的安靜。就這樣大殿內形成了一副詭異的風景,三人一人坐兩人站,中間是一口不斷旋轉散發出血腥味的血池。大殿內的時間仿佛是停滯了一般,三人保持著自己的動作,靜靜地等待著對方,等待著對方打破安靜。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三個時辰過去了,三人依然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動作。
而此時一道人影,從血池中衝出。當那道人影出現,三人的臉上也露出了不一樣的神情。燕蘊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很顯然燕蘊知道,從血池中衝出來的那道人影是誰。莫天奇看著那道人影,鬥笠之下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悲哀的神情。這是莫天奇對曾源唯一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悲哀。曾源看著那道人影,感受著那道人影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曾源也知曉了那道人影的身份。那個從血池內衝出來的人,正是之前假扮燕蘊,被莫天奇殺死的詹公公。
曾源此時也算是完全明白燕蘊的計劃了,燕蘊讓詹公公假扮自己,然後自己假扮詹公公,這樣子就能夠讓大家產生,燕蘊被莫天奇殺死的假象。這也能夠讓燕蘊的計劃繼續進行下去,當燕蘊按計劃將所有的大臣們都殺死後,利用大臣們的鮮血,與轉生陣將詹公公複活。從一開始,燕蘊相信的就隻有詹公公一個人,也因為他們兩個人相互信任,所以才能夠讓燕蘊的這個計劃成功,才能夠按照燕蘊的計劃,將那些被其他勢力安插在燕蘊身邊的大臣們,一舉全部擊殺。
此時的曾源也明白了,為什麼燕蘊要把自己給留下來。不是因為自己在燕蘊眼中有多重要,也不是因為燕蘊有多麼的相信自己,而是因為燕蘊要讓自己成為這場血之宴會的替罪羔羊。自己隻是燕蘊眼中,一個幫助自己承受所有罪名的羔羊。一個無力掙脫的羔羊,明白了一切的曾源,麵色煞白身體也開始站不穩。燕蘊莫天奇看著曾源的樣子,也是知道曾源明白了一切,明白了自己是燕蘊的替罪羔羊的現實。
“沒有想到,到最後你相信的還是隻有這個死太監。原本以為我們與你一同打下了燕十六州,你就會對我們放開心,就會相信我們。現在看來是我想的太過簡單了,燕蘊你是一個小人。我曾源就算是被打死,也不可能成為你這讓人感到惡心的計劃的替罪羔羊!既然你已經撕破了我們之間的那層紙,那我也沒有繼續偽裝下去的必要了!”隨著曾源話音落下,曾源也召出了自己的本源魔魂,一頭凶猛的鐵背甲熊。
看著召出本源魔魂的曾源,燕蘊的臉上,也露出了戲弄的神情。燕蘊輕輕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曾源身下的陣法突然冒出了幽藍色的火焰。幽藍色的火焰,不斷炙烤著曾源的肉身。儘管鐵背甲熊以防禦力著稱,可在燕蘊這幽藍色的火焰之下,鐵背甲熊的防禦也猶如薄紙一般,被火焰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