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道蒼穹!
從沐塵在楊添睿手中救出老者,再到楊添睿偷襲沐塵反被一招斃命,不過瞬息而已。等到葛家眾人反應過來,楊添睿毫無生機的身體已經重重的撞在牆上,直接將厚重的大廳牆壁撞出一個大洞,落入了外麵的荷花池中。
不管是剛才還在對著老者打罵的葛家少族長,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呆了的葛家眾人。此時大腦內都是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大廳牆上的大洞和荷花池內載沉載浮的楊添睿,全都是一臉呆滯的表情。
還是葛家族長最先反應過來,掃了眼在荷花池中漂浮著的楊添睿,皺眉沉聲說道“都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去把屍體給我撈出來!老三,你去把整個葛雲莊都給我封鎖了,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許邁出大門一步!”
一位身著紫紅色袍子的矮胖老者立刻應了一聲,抹了把頭上冒出來的冷汗,趕緊出門招呼下人去了。
大廳中的葛家眾人,聽到葛莊主鎮定自若的聲音,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互相對視了一眼後,不動聲色的分散開來,隱隱將沐塵給包圍了起來。
沐塵這時已經大致探明了老者的傷勢,老者雖然看上去傷勢頗重,但都隻是一些皮肉傷,並未傷筋動骨。
沐塵低頭想了一下,從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個白色瓷瓶,倒了一粒療傷丹藥讓老者吞下。他這段時間在山上不停的練習,雖然浪費了不少藥材,但是也煉製出了不少丹藥。光是這種修士們用來治療傷勢的療傷丹藥,就足足有兩瓶之多。
雖然這種療傷丹藥隻能治療不怎麼嚴重的傷勢,但是那是相對於體內真元充沛,靈力修為極深的修士而言。對於普通人來說,那就是無上的療傷聖藥。
老者一輩子在葛家藥鋪中做事,哪裡會認不出這種療傷丹藥?他自從在玄武門的脅迫下,作出了違背良心的事情後,便一直悔恨不已。今天他本來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前來,想要用自己的一條命來換取玄武門的罷手。
但是玄武門實在是太過霸道,就在他以為今天一定活不成的時候。居然會被眼前這個帶著帷帽的神秘人給救了下來,還拿出了一顆便價值五百兩白銀的丹藥給自己治傷,心中感激不已。剛想推脫一二,便被沐塵趁著他開口的機會,將丹藥彈入了口中。
療傷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舒適的涓涓細流順著喉嚨直落肚中,充盈的藥力在老者的體內迅速的揮發開來。
沒過多久,老者本來略顯蒼白的臉色便重新變得紅潤起來,甚至隱隱散發出健康的光澤,比沒受傷前要顯得更加的精神。
葛莊主見到沐塵居然舍得用療傷丹藥來救治自己藥鋪中的老掌櫃,心中微微一驚,不由得想起了老者之前所說的,已經托人傳信請丹師前來幫忙的話。頓時宛若黑暗之中看見了一絲光明,心中一陣狂喜。
葛莊主正想上前問候,便看見自己倚重有加,已經立為繼承人的老三走到沐塵麵前,氣急敗壞的指著沐塵的鼻子罵道“你知道你出其不意殺死的那個人是誰嗎?他可是玄武門門主的兒子!你今天在這裡殺了他,明天我們葛家莊就要被玄武門給滅門了!”
沐塵冷冷的看了葛家少族長一眼,正準備開口說話,少族長便大聲叫道“葛家護衛何在!快點將此人給我拿下,交給玄武門處置!那個和他不知有什麼牽連的奴才也一起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沐塵聽到少族長的話,臉上泛起一絲冷笑。看來這個修為不高的少族長,誤以為楊添睿是輕敵大意,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才被他一掌擊殺的。
於是想要來個倚多為勝,將沐塵擒住交給玄武門,以此來換取葛雲莊的平安。卻沒有想過,能夠擊殺楊添睿的人物,以葛雲莊的實力,能不能夠吃得下。
沐塵嘴角綻出一絲輕蔑的笑意,見少族長抬手便朝著自己身上抓來,也不多話,抬手便在少族長一臉倨傲的白皙臉頰上抽了十多個耳光。隨著密集而響亮的“啪啪啪”的聲音,葛家少族長的臉上便迅速的腫了起來,被沐塵抓住衣襟扔到了一旁,兩眼翻白的暈了過去。
隱隱將沐塵圍攏在中間的葛家眾人,完全沒想到沐塵在他們的包圍中居然也敢出手傷人,齊齊的大吼一聲。正準備出手圍攻沐塵,便聽見他們的族長大聲吼道“一群蠢貨!還不趕緊給我住手!”
葛雲霸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居然會如此的糊塗。眼前這個頭戴帷帽的神秘人,不管到底是不是家中老掌櫃請來幫忙的丹師。光是他一掌就將修為達到了凝氣五層,連自己都感到非常棘手的楊添睿給當場擊殺,就不是他一個小小的葛雲莊能夠惹得起的。
萬一他真的是二品以上的高級丹師,他們這種家族彆說惹不惹得起了。就是珍而重之的去請,都根本不可能請得動。
看這神秘人的樣子,如果他真的是個高級丹師的話,隻怕也全是看在老掌櫃的麵子上,才會屈尊來到他這個小小的葛雲莊中。若是真的被不長眼的老三他們給得罪了,不用玄武門出手,葛雲莊就將不複存在。
雖然還不知道眼前的神秘人到底是不是老掌櫃所說的丹師,但是自從被玄武門找上門以後,葛雲霸就從來沒有睡過一天好覺,每晚都是被家族覆滅的噩夢所驚醒。現在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擺在眼前,葛雲霸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葛雲霸走到沐塵身前,深鞠一躬,恭聲問道“多謝大人從玄武門的手中救出了我家掌櫃,不知大人是不是應我家掌櫃所邀,前來助我葛雲莊逃過此劫的尊貴丹師?”
沐塵皺了皺眉頭,葛家人剛才是如何對待老掌櫃的他可是親眼所見,若不是這位老掌櫃以前在沐塵下山送貨的時候常常照顧於他,他根本就不想趟進葛家這趟渾水中。
看了眼正一臉驚疑不定的上下打量著自己的老掌櫃,和他嘴角邊還未乾涸的血漬,沐塵心中歎了口氣,擠出一副低沉厚重的嗓音,淡淡的說道“虛禮就不必多說了,我這次前來,本是想與多年不見的老友敘說下舊情。沒想到若非我及時趕到,我這老友今天便要慘死在這大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