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完我,傅總他哭了!
出醫院的時候,傅危的手裡領著滿滿當當的藥品,從發燒到胃病止痛應有儘有,季菀是有心阻止的,奈何一句有備無患給她堵的死死的。
“不用送了,這都已經到門口了,就幾步路,我自己能回去。”季菀是在獨棟彆墅的大門處下的車,體檢報告她自己在車上的時候也看了,但麵前的男人執拗的緊,把自己當琉璃娃娃一般護著。
“嗯,我看著你進門就離開。”送到門口也不可能再進一步了,傅危微微點了點頭,隻是目光一直牢牢地係在季菀纖瘦的背影上。
人影進門消失後,他才轉動方向盤往傅家彆墅的方向開了過去,而此時的沈瑜霏已經在臥室裡坐立難安了。
她一直在等傅危回家,等一個機會,可這男人即使下了班的時間也不見蹤影,她在猶豫要不要主動去傅氏集團的辦公大廈找人。
邁巴赫獨有的轟鳴聲在寂靜的早晨響起,是傅危的車行駛進入大院的聲音。今天本來是正常的工作日,但昨晚照顧了季菀一宿,傅危還是決定給自己放個假,畢竟疲勞工作的效率低下,不如好好地休息一陣。
然而車子剛剛開進車庫,還沒有停穩,車前就多了一個莽撞跑出來的身影,傅危的反應速度很快,一腳就踩了刹車。強大的慣性作用讓他的身子前傾又後傾,本就因為熬夜而有些不適的感覺更加加重了……
沈瑜霏則是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她水汪汪的眼睛裡盛滿了歉意和驚慌,抓著睡裙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了裙邊“阿危,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傅危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腦袋,抬眼看去,瞥見沈瑜霏單薄的衣著時,還是壓下了淡淡的怒氣“你怎麼在這兒?什麼事不能回家說?”
離家裡的距離並不遠,傅危在駕駛時神經已經放鬆了下來,剛才要不是反應快,現在沈瑜霏已經躺在地上了。雖然察覺到了傅危的語氣裡帶著輕微的嗬斥成分,但沈瑜霏依然有自己的考量。
她現在雖說因為身體原因可以一直在傅家住著,但不是女主人,終究還是地位尷尬。彆墅裡有管家有傭人,而傅危自從之前有些撕破臉皮以後就拒絕和自己獨處,她不想在大眾麵前被拂了麵子。
“對不起……”沈瑜霏柔弱地咬了咬下嘴唇,腦海中則是斟酌著怎麼開口表達自己的訴求。
傅危在停穩了車後就依靠著門邊凝視著麵前的女人,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沈瑜霏的行為太過反常,他有些好奇了“有事?”
“嗯……父母去世後,沈氏集團這些年一直是我小叔在管,我偶然回集團才知道收益其實並不好……”
沈瑜霏委婉地暗示了自己的意圖,她在沈氏集團確實是最大股份持有,但這麼多年沒管過集團的事宜,股東大會那邊肯定是支持沈嵐鼎的。她想要實際掌權有難度,至少依靠自己是很難在短時間內把權力歸束在自己身上的。
傅危其實並不待見沈瑜霏,但她說話的言語藝術確實高,無形之中強調了雙親去世,自己孤立無援的局麵。沈嵐鼎畢竟是外人,欺負沈家一個正經的直係遺孤,但凡和沈家有些交情的都看不下去。
而傅危從前掃蕩商界的時候是受過沈家恩惠的,因此內心其實有些動容。
“阿危,我確實是沒有其他人可以依靠了,所以才會求到你身上……”沈瑜霏對傅危的沉默有些沒底,要是之前的人設沒有崩壞,以往沒有什麼事情是撒撒嬌皺皺眉搞不定的。
傅危其實內心已經鬆動了,他確實在沈家二老去世前答應過會對沈瑜霏多多照顧,可沈氏集團這些年背靠傅氏集團吃的紅利好處也不少。沈氏集團畢竟是沈家的產業,他一個外人插手隻怕會招來諸多非議?
“沈氏集團畢竟是你們沈家的產業,我貿然出售隻怕會引起人心惶惶,我會通知集團有合適的單子指名交給你去對接,至於能賺多少,還得看你自己的努力。”
傅危再開口的時候,思路已經捋順了。他可以雷厲風行地幫助沈瑜霏把沈氏集團上下阻礙一掃而空,但授人以魚畢竟不如授人以漁。
沈瑜霏想要拿回沈氏集團掌控權的根本應該還得想試著去經營管理,那麼自己給多幾個機會就行了。傅氏集團出的單子都是價值不菲,光是這一點就足以堵住沈氏集團絕大多數股東的嘴了。
“阿危……謝謝你!我就知道……”沈瑜霏的眼眸眨了眨,其中的欣喜幾乎快要溢出來了,剛才漫長的沉默等待她幾乎要絕望了!她呼喚傅危名字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依戀和感激。
“早晨風涼,先回家吧。”
傅危將沈瑜霏的神情看在眼裡,眉頭卻微微一皺,他的決定並不是想要沈瑜霏對自己產生好感,隻是看在沈家二老的麵子上,因此他抬腳便朝著彆墅入口的地方走去。
而沈瑜霏則是宛乖巧的小白兔一樣跟在他的身後,不管怎麼說,今晚的收益都比想象中大。阿危的態度至少能說明自己在他心中並不是全然沒有一絲位置的。
男人在乎一個女人最直觀的表現就在於願不願意給她花錢,而阿危一張口許諾的就是好幾個單子,結果已經不言而喻了。
傅氏集團的合作單子哪一次不是無數家企業削尖了腦袋想要參與的?而自己僅僅憑借著三言兩語就拿到了許多人夢寐以求的合作,這不是在乎,這是什麼?
傅危倒是無暇顧及沈瑜霏心裡是什麼想法,他回到家後簡單地吃過早餐就回房休息了,而沈瑜霏則是精挑細選了一套職業ol套裝,踩著小高跟就出發去了沈氏集團。
她相信傅危手下人的辦事速度,自己這個正主可不能缺席其中呢,她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一看沈嵐鼎氣急敗壞的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