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鎖!
陸一凡一怔,聽得這聲音後,轉過頭去,隻見那男子對著自己平和而笑,訝道“先生,你可是叫我嗎?”
那男子含笑點頭道“這茶攤之內還有他人嗎?”
說著就起身走了過來,陸一凡趕緊站起,待他走近了,抱拳道“敢問先生喚我何事?”
那男子上下仔細打量一番陸一凡,道“沒有,隻是覺得旅途寂寞,又看小兄弟頗為有緣,過來想聊幾句,不知小兄弟可否?”
陸一凡趕緊點頭道“在下求之不得,先生請坐。”
那男子含笑點頭,道“來,小兄弟也坐吧。”
兩人坐下,那男子看著陸一凡,道“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
陸一凡自幼生活在法門寺,後來又前去雲宮紫霄殿修煉,這些年來除了和雲頂峰的同門,幾乎沒有了外人說過話,當然了,前些日子和陰宗門孟雲在山洞中被困的日子是不算在內的。他這時和這男子說話,不免的有些緊張局促,帶著幾分敬重,當下恭恭敬敬道“不敢,在下陸一凡,不知先生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那男子先是念了一句“陸一凡。”然後點頭,微微笑了一下,道“我姓邪,大家都叫我邪君。”
“邪君!”陸一凡默念一句,這名字讀起來雖有些詭異,可是“君”字說明了此人頗受人敬重,陸一凡忍不住抬頭向他看去,這邪君臉上一臉溫和,沒有絲毫邪惡詭異之說,眉宇間卻有一股難以言說的威勢,配著這個名字,倒還真是讓人退避三舍,心生敬畏。
邪君上下細細打量一番陸一凡,微笑道“恕在下多嘴,不知張兄弟可否是修道之人?”
陸一凡吃了一驚,他與宮尚羽等四人下山以後,為求路上方便,早早的褪去了身上雲宮衣衫,穿上普通衣物,看去和常人並無兩樣,也不知這男子是如何看出來的。
他正吃驚處,剛想問邪君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時,卻又見這人微微一笑,往北方一指,道“請問張兄弟,可是如今天下第一正道雲宮弟子?”
陸一凡這一驚更甚,忍不住站了起來,看著邪君,滿是震驚,道“請問邪君是如何知道的?”
邪君含笑搖手,道“請坐,請坐。”
待陸一凡坐下,邪君才微笑道“我見陸兄弟小小年紀便神清氣爽,一路下來竟無絲毫疲憊之色,倒是勝過許多壯年之人。當今世上,修道之風盛行,想來陸兄弟定是身懷絕技之人。”
陸一凡低頭謙謝,卻又忍不住道“那我的門派,先生又是如何知曉的呢?”
邪君隨意一笑,道“無他,我見陸兄弟風塵仆仆,一心往北,麵有思念之色,似是歸心似箭,而北方之處,離此地最近的也就是最有名的修道門派,便是雲宮。說起來,在下也是胡亂猜測,隨口一說,倒是讓陸兄弟笑話了。”
陸一凡連忙道“哪裡哪裡,先生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在下欽佩之際,佩服,佩服!”這幾句話倒是他由衷而發。
邪君微微一笑,道“雲宮一門,在這世間修道著名已久,源遠流長,門徒更是遍布天下,道法也是精深無比,為天下英豪仰慕,小兄弟年紀輕輕便得入名門,未來前途,定不可限量啊!”
陸一凡聽得“不可限量”四字,心頭一東,竟是莫名其妙的想起雲宮的宮尚羽起來,末了腦海中還閃過龍嘯天的影子,搖頭道“先生謬讚了,雲宮弟子臥虎藏龍,在下不過是朽木一根,不成器的。”
邪君怔了一下,失聲笑道“張兄弟倒還真會講笑話。”
陸一凡不願意在這個無聊的話題上浪費太多口舌,就趕緊轉移話題道“邪君這風塵仆仆的,不知是前往哪裡?”
邪君悠然起身,背負雙手,仰望遠處浩天蒼茫,道“天下之大,浩瀚無邊,我遊曆世間,山川萬壑,隨意而去,隨意而往。”
“啊!”陸一凡驚聲一句道“原來如此。”
邪君回頭看了一眼陸一凡,忽然臉上閃現出一絲詭異難查的笑容,道“陸兄弟既然是雲宮門下,相比道法定是高深莫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