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上。
秦牧隔著密閉的窗口,最後看了一眼背後這座都市。
春城,和滬城相距一千九百六十五公裡,或許,這將成為秦牧一輩子都跨越不了的距離。
春城,榕城,堰水州。
再見。
滬城。
我回來了。
滬城。
秦牧離開的那天是陰雨天,回來時,也是陰雨天。
飛機上,秦牧和那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男人聊了兩句,得知他叫徐封,是徐鐘的養子。
滬城久靈區的一家老式咖啡廳裡。
秦牧坐在雅廳中,對麵是一個梳著油頭的中年男子。
“秦少是吧,聽說儂要斷葉天浩一條腿?”中年男子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後,徐徐說道。
秦牧看了他一眼。
“是。”
“我今天讓你來,是說和的,你知道,義字王保不了你一輩子,葉家說了,願意賠你這個數。”中年男子說著,用食指比了一個‘一’,然後有握了握拳頭。
“封哥,我們走。”秦牧起身,轉頭對站在自己身後的徐封說道。
“秦少,這裡是滬陵,不是川渝。”中年男子見狀,藏在金絲眼鏡下的眉頭皺了皺。
他覺得秦牧有些不知好歹,說實話,川渝和滬陵兩地之間的聯係不多,要不是徐鐘在滬城有些厲害門生,壓根沒人會搭理他。
徐封對秦牧點了點頭,然後看了一眼中年男人,將他的相貌記在了心裡。
這是回滬城後,他們見的第一個人。
徐鐘說了,他在滬城安排了三個人,讓秦牧一一去見,其中有一個,會幫助他做好此事。
至於徐鐘為什麼要這樣安排,秦牧和徐封都不得而知。
見他們離開後,中年男子扳動著自己的黃金指環,啐了一口。
“小赤佬給臉不要臉,哪天橫死在街上都莫得人抬!”
十天後。
還是在這家咖啡館的老位置。
秦牧依然坐在雅廳中,徐封依然站在他的身後,而這次,對麵坐著的,是個女人。
精致無比的女人優雅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嫵媚的看了一眼秦牧。
“秦少,不好意思喲,讓你等了那麼久,我在羊城有事要辦,回來晚了。”女人開口,如同黃鸝天籟。
“無妨,阿姐打算怎麼做?”秦牧無心和這些人精多打交道,開門見山的問道。
女人輕聲笑了笑,然後揮了下手。
雅廳外,走進了兩個人。
秦牧側目看去,正是那天在皇冠酒吧設局的田雄和小倩。
田雄再次麵對秦牧,神色自然,看不出有什麼波動,相比之下,叫做小倩的女孩就要不堪許多,渾身發抖,臉色鐵青,眼中有一絲恐懼的意味。
“秦少,請。”女人起身對秦牧做了個手勢,然後便點燃一根香煙,離開了雅廳。
她的意思很明秦,這兩個人,隨秦牧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