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宴果然急匆匆進了宮,薑雲心也急匆匆回了刑獄司。
然後就去找荊風華,然後就把荊風華拽走了。
兩人在院子裡留下一道虛影,在後麵走過來的薛東揚和龍橋麵前帶出一陣風。
“小薑和荊師爺這要是要乾嘛?”薛東揚不由地道:“龍橋,你有時候會不會覺得……”
薛東揚欲言又止。
“覺得什麼?”
“小薑和荊師爺關係特彆好。”
龍橋莫名其妙:“他們兩個關係本來就好啊,一個書院的,那麼多年的同窗,那關係能不好嗎?荊師爺不還是小薑介紹進來的嗎?”
而且,他們在書院多少是有點同病相憐,抱團取暖的,自然關係更好。雖然沒有同生死,但確實共患難了。
“是,我不是這個意思。”薛東揚撓了撓頭:“我的意思是,你說,是不是不太好,小薑畢竟現在和大人……我的意思是,小薑現在挺難的,她不會是走投無路,實在沒辦法了,才和少爺在一起的吧?”
龍橋很想把薛東揚的腦袋敲開看看,裡麵裝的是什麼。
“你覺得少爺是仗勢欺人的人?”
薛東揚立刻道:“那當然不是!”
“那不就行了,再說小薑也不是逆來順受的姑娘啊。”龍橋說:“彆瞎操心,小薑跟荊風華就是兄弟,他們倆都認識多少年了,還是能看對眼,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人和人的關係是十分奇怪的,一男一女,如果朝夕相處,能擦出火花的,很快就能擦出來。擦不出火花的,大抵就是兄妹了。
都覺得對方很好,非常好,但沒有愛情的事兒。
荊風華被薑雲心拽走,很奇怪。
“怎麼了,又出什麼大事了?又來案子了?還有沒有點消停。”
“不是案子的事情,是我的事情。”
當下,薑雲心就將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和荊風華說了,包括自己想要查當年的案子。
荊風華一聽,也嚴肅下來。
“真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爹要殺你,這是為什麼啊?”
“不知道。”薑雲心說:“但是我暫時還不能和他撕破臉。”
為什麼不能撕破臉,這個問題薑家兄妹是商量過的。
若是撕破臉,這事情抖出來,這事情就沒有轉圜餘地了,就算到不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也是徹底斷絕關係。
那樣的話,薑家所有的一切,就跟他們沒有關係。最多最多,薑雲心帶走母親的嫁妝,薑雲天分一筆有限的財產。
然後分家。
那可就虧大發了。
薑雲心自己還好,反正她也沒有資格繼承家業。但是薑雲天可是薑家嫡子,憑什麼因為彆人的錯誤,放棄自己應得的?
就算薑雲天自己努力可以掙下一份前途,但是誰也不嫌錢多。誰也不嫌棄家大業大。
“不行。”當時薑雲心就義正言辭的薑雲:“該你的就是你的,不能便宜了彆人。誰也彆想把我哥的錢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