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娘的東西。”薑雲心落落大方:“我如今在刑獄司做事,常在那裡住,不怎麼回來,想起娘親的時候也沒個她留下的東西可以思念,因此回來拿一些。”
冠冕堂皇,沒有破綻。
雖然彆人睹物思人,都是拿那麼一件兩件有紀念意義的,很少有人像薑雲心這樣把庫房裡值錢的好東西都拿走的,但是這些東西跟富淑慧一點關係都沒有,薑雲心願意和她解釋一聲,已經很給麵子了。
富淑慧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但很快就掩飾過了,還是笑道:“大小姐,您這庫房裡的東西大部分是先頭夫人留下的嫁妝吧?”
“不錯呀。”薑雲心點頭看她:“我母親的嫁妝,我拿走有什麼問題嗎?”
彆說是富淑慧,就算是薑建白也沒有理由攔著。
“那何必拿走呢?”富淑慧說:“若是想念新夫人,拿上一兩件做個念想就行了,拿這許多,多不方便。不知道的人見了,難免風言風語,說不定以為大小姐在外麵遇到了什麼事兒,要拿去換錢呢。”
薑雲心這次回家是有正經事的,本不打算和誰掰扯,可富淑慧這話一說,就覺得不對勁了。
薑雲心開門見山:“富姨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母親的嫁妝我不能拿,還是說你對我母親的嫁妝有什麼想法?”
薑雲心覺得有些奇怪。
薑家的經濟狀況一直不錯,江建白雖然對她不在意,可養家還是不錯的,一大家子從沒有說過的捉襟見肘,在物質上委屈了誰。
以她對富淑慧的了解,也不是那種拚命往自己身上扒拉錢財的人。她為什麼會忽然對自己娘留下來的嫁妝感興趣呢?
富淑慧一聽薑雲心的問話,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大小姐,您這說的哪裡話?”富淑慧說:“母親的嫁妝自然是留給女兒的,我打什麼主意?”
“是嗎?”薑雲心冷冷道:“既然沒有打什麼主意,那我就走了。”
薑雲心站起身來,說著就要走。
富淑慧沒想到薑雲心現在那麼難說話,連說:“等一下,等一下。”
薑雲心用一種不太耐煩的眼神看她:“有事兒說事兒,我和富姨太也沒什麼舊可敘,沒那麼多話可以聊。”
富淑慧支支吾吾的,終於說了:“大小姐,確實有個事兒想和你商量。”
“說吧。”
富淑慧道:“大小姐常年不回家,見不著你我也不敢想,如今見了,我就鬥膽了。”
“說。”
富淑慧說:“我知道大小姐身上有些銀子……”
薑雲心目瞪口呆。
什麼意思?
富淑慧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如今是我管著家裡開支,但是最近,家裡有些緊張……”
薑雲心狐疑的看著富淑慧:“你說家裡,沒錢了?”
富淑慧實在汗顏,點了點頭。
但是點完之後,又遲疑著搖了搖頭:“也不是,但確實有些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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