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存山正發愁這次的采買。
他身上銀兩不多,出行時間也有限,不能跟以前一樣,東邊買了東西,去西邊賣了,再從西邊買,回東邊賣,兩邊多跑幾趟,滾出來更多的本金,才去乾一票大的。
銀兩少,就隻能做小本買賣。
小本買賣,又不值得出來跑這一趟。
先在熟悉的那幾條街逛過以後,葉存山懷裡兜著雲程娘親的遺物,找到了一家首飾鋪子,看能不能修複玉器。
他跟雲程商量過,這次隻是問問,有個念想,以後家裡寬裕了,再來請匠人。
因不打算花錢,葉存山直接進了府城最大的首飾鋪子。
裡麵人來人往,多是女孩兒和哥兒。
葉存山看見哥兒,他才想起來,雲程也一件首飾都沒有,心思一動,目光也跟著店夥計的介紹,一樣樣看了起來。
他個子高,眼神好,不用擠過去就看得一清二楚。
什麼簪子步搖,瓔珞項圈,手鐲耳環,看得葉存山眉頭越皺越緊。
東西是好看的,雲程皮膚白,人長得漂亮,真戴上這些東西,也不會顯得不倫不類。
隻是他比著首飾的樣子,想著雲程裝扮後的模樣,就怎麼想怎麼不舒服。
太娘氣。
也是這時,有個夥計送走了客人,得了空閒來招待葉存山,問他是給家裡媳婦買,還是給府上夫人買。
已經是深秋,葉存山換上了窄袖口薄棉衣。
這衣服是沒分家之前做的,在村裡料子算不錯,身上也沒個補丁。
隻是從村裡,到蔚縣,都隔著一層。再從小縣城到府城,看著就不是個富貴樣,被人誤認做是誰家長工也正常。
他自尊心沒點在這上麵,也不做解釋,問他“你們這兒能修補一下玉器嗎”
玉器在大乾朝是富貴人家的象征,比金銀貴得多,好玉千金難得。
夥計熱情翻倍,引他去後院說話,“我叫店裡師傅給你看看。”
很可惜的一點是,這玉器師傅雕工不錯,要他仿個一樣的,他能做出來,修補是辦不到的。
“碎了太多,除非你願意融金銀包一層。”
葉存山原本想的是在斷裂處用金銀做個小套子,兩邊拚接。金銀上再做些素淨的花紋,差不多能把玉佩手鐲修成整的。
可這匠人說的包一層,是整個融金銀,這就不是銀子的問題,是違背了修補玉器的本意。
胡永興將玉佩放桌上,拚湊到一起,仔細看著這玉佩花樣,總覺得他在哪裡見過一樣的。
玉佩上雕刻的龍鳳呈祥圖,鳳凰跟青龍雕刻得栩栩如生,多年沒有好好保養,上麵留下了些痕跡。
看著破碎可惜,也彆有一番古樸醇厚的質感。
葉存山再確認了一次,“鐲子應該可以做個套子拚接”
胡永興搖頭,“你這玉上裂紋多,不整個包著,以後磕碰一下,我包好的地方好著,其他地方也碎了,你遲早得補得整個包金包銀。”
他隻得放棄。
將碎玉收好,胡永興半天舍不得還他玉佩,“你這玉佩的主人姓什麼”
他家首飾鋪子是府城最大的一間,誰家買個首飾,融了做新,都是來這裡。
這些年他見過的式樣多,這種料子好,雕工也好的難得一見。
照理來說是忘不掉的,偏偏他腦袋都想破了,也想不出來是哪裡見過。
葉存山還當他是問自己在誰家務工,想想雲程家裡大小事都不會,一直是他裡外忙活,就答了句“我在雲家幫工。”
胡永興看他笑,不明所以,依依不舍還了玉佩,還歎了聲,“可惜了,要是你家主人有心,也能去京都問問,那邊很多宮裡出來的手藝人,也許能修補修補。”
去京都是一個遙遠的夢,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實現。
他從屋裡出來,那小夥計還在等著,眼神殷切。
葉存山這厚臉皮都不好意思說他進來前根本沒打算花一文錢的,告知小夥計玉器沒辦法修補後,問他“你這裡有素淨點的簪子嗎我給我家夫郎買一支。”
素淨的款,也有好多種。
葉存山這次人是清醒的,沒跟上次醉酒似得,一下挑中最貴的玉簪,而是拿了一支木簪。
小夥計倒是會做生意,他給葉存山講“您刻字嗎刻個字,一個字才兩文錢,刻某贈禮,刻某心悅君,最新流行的,木頭好刻,不消一刻鐘就好”
於是葉存山的生意經也點亮了,他痛快給了掏了銀子,把門口這一小竹筐的木簪包圓了。
他決定自己刻字。
第一根簪子,就給雲程刻。
刻個嬌氣包在上麵。
作者有話要說寫晚了,剛定時卡點就更新了,摸回來補個作話
主要是沒給讀者老爺們說晚安,我睡不著覺
握爪爪,麼麼啾,大家晚安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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