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琬當即同意。
鐘吉兆被押往梁州,送到寧澤麵前。
寧澤對其頗為禮遇,試圖招攬。
鐘吉兆油鹽不進,不願投降,對程琬蠻忠心的。給他送酒也沒什麼效果,始終保持著敵對狀態。
這就是一個死忠分子。
於是暫且將他收押。
很快,胡班趕到梁州求見寧澤。
寧澤在官署召見,當麵問道“程使君竟敢出兵伐孤,是何用意?今日又派你來,難道不怕孤將你剁成肉醬?”
胡班彎腰行禮,恭敬說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何況侯爺與使君都是朝廷之臣,互為同僚!”
寧澤占了狼山、懷柔二郡,此刻反咬一口,胡班卻不敢反駁。
“即是同僚,緣何伐孤?”寧澤裝作不悅。
胡班心說,你要不奪江州郡城,我們能出兵嗎?嘴上卻說道“皆是誤會!使君願意奉上金五萬,軍糧十萬石,與侯爺講和!”
“哦?還挺大方。”
“還有一事,”胡班繼續說道,“使君希望贖回鐘將軍,為此額外奉上軍糧三萬石!”
“鐘吉兆是程琬手下大將,三萬石軍糧就想贖回,未免想得簡單一些!”
“那您怎麼說?”胡班恭敬問道。
“金十萬,軍糧四十萬石,此事就此揭過。”寧澤笑道,“鐘吉兆可以還給你們。”
胡班臉色一變“侯爺,這未免太多!”
“多麼?不多!”寧澤笑道,“錢糧放著又不會生崽,鐘吉兆這樣的大將可是難得。再說了,孤若攻下江州全境,程琬失去的何止這些?”
你這是公然威脅,敲詐勒索啊!胡班無奈“侯爺此言差矣!同為大成官員,互相攻伐有失道義!”
“程琬先出兵,孤隻是報仇罷了!說出去,也占著道理!”
見對方一口咬死是程琬過錯,胡班心裡再不服氣也沒轍,明明是他先占江州城池,可是對方勢大。於是歎息一聲“事關重大,下官不敢胡亂做主,必須獲得使君首肯!”
“行,那你先在這邊住下,派人回去問問程琬。若他同意,錢糧送到,雙方休戰,鐘吉兆直接歸還。若他不同意,就不必談了!”
胡班拱手說道“下官想要見見鐘將軍!”
“可以!”寧澤招呼一聲,“來人,帶使者見鐘將軍!”
“喏!”馬上有人過來,領著胡班離開。
等他走後,寧勇忍不住詢問“侯爺,您要跟程琬講和,還要放了鐘吉兆?”
“才怪!”
“那您剛才……”
“你以為程琬真心想要求和?”寧澤站起身,“他不過是向穩住孤,拖延時間。”
“拖延時間?”
“如果沒猜錯,程琬已經派遣使者去見楚白,準備和他聯手一起對付孤。眼下除了楚白,沒有其他人可以聯合。”
“那您還……”
“程琬不是真心給我錢糧,更不會容忍狼山、懷柔二郡被孤奪走。”寧澤說道,“當然,他也不會傻到以為,跟楚白聯手就能贏孤。之所以這麼做,隻是為了拖住孤,讓孤短時間內不能將其吞並。等到陸驄騰出手來,肯定不會容忍孤吞並江州、汐州以及元州。那幾路諸侯,顯然不是陸驄對手,包括唐牛在內,遲早被滅!在此之前,孤要儘快拿下程琬、楚白二人!”
“侯爺英明!”
寧澤微微一笑,轉向西麵“倒是婁曲,讓孤有些意外。已經設計好的局麵,竟然被他躲過一劫。看來還得再設一局……”
此時此刻,元州元郡。
蔡群作為使者求見楚白。
楚白為了抵禦寧澤軍隊,不得不親自趕到元州,在前線指揮防禦。得知程琬派遣使者求見,猜到他的意圖。
眼下自己壓力巨大,單獨麵對寧澤不是辦法。
在主帳接見蔡群,當麵問道“程使君派你前來,有何貴乾?”
蔡群拱手說道“寧澤狼子野心,覬覦江、汐、元三州之地。今已占據江州狼山、懷柔二郡,又得汐州鷲峰、嶺山。若不及時製止,怕是三州之地皆被吞並。所謂唇寒齒亡,程使君想要聯合閣下,共同抵禦寧澤。”
楚白回道“寧澤勢大,即便聯手不能敵之!”
“雖不能敵,總比獨自作戰力量更大!”蔡群說道,“隻要雙方聯合,牽製寧澤,待丞相平定西方,便可大軍東征,到時一句擊敗寧澤!前番程使君與閣下雖有衝突,今日同臨大敵,當放下前事,攜手禦敵!”
“寧澤勢大,非聯手不能敵之!”楚白說道,“既然程使君這麼說了,楚某自然應允!雙方精誠合作,定要將寧澤擋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