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依舊沉默。
一時間,這個狹小的巷子裡麵,隻有於淙的哭聲。
景言等了一會,於淙沒繼續再哭。
他的情緒很快就穩定了下來,隻是眼睛還紅得厲害,“抱歉啊,讓你看笑話了。”
他的麵色很是平靜,和景言對視的時候,也沒了剛認識的時候的輕佻和風流。
景言眯了眯眼,或許那些輕佻和風流,一直是他的保護色。
“沒關係。”
“你爹跑了,你有地方去嗎?”景言想了想,出於人道主義問了一下。
於淙搖頭,“沒有,我把我娘下葬了之後,就在如花樓裡了,然後今日就被趕出來了。”
他聳了聳肩,搖了搖頭,“你之後有什麼打算嗎?給你娘報仇嗎?”
“我娘愛了他一輩子,也傻了一輩子,臨終前還讓我不要怪我爹,彆給我爹找麻煩,我當時就在想,一個男人而已,何必呢。我雖然能答應我娘不去找他的麻煩,可若是他自己湊上來,這我可管不了。”
他說著,嘴角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帶著些狠。
也是他從未在彆人麵前顯露過的。
景言盯著他看了半晌,忽而笑了,“於公子……”
“可彆叫我公子了,你就直接喊我名字就行。”
“行,那我就直接喊你的名字。”景言也不在意這些,原本就是因為縣令而禮貌的喊他於公子的。
“我問你個事唄。”她湊近了些,“你身邊還有錢嗎?”
於淙被她直白的問題弄得一愣,“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呢,有意想在鎮上租個鋪子開店。”她頓了頓,看於淙的眼裡多了幾分笑意,“但是呢,你知道,我現在沒什麼錢……”
“所以,你是想空手套白狼?”於淙斜眼看她。
將她的算盤一眼看破。
景言微笑,“哪能呢,租鋪子的錢,我算你入股。”
她拍拍於淙的肩,“正好你可以住在店裡,晚上還可以看著店。”
“我說,景……”於淙的話頭忽然斷了,他看向景言,“我一直隻知道你姓景,你全名叫什麼啊?”
“景言。”
“哦,景言,你這個算盤打的是真好啊!”他斜眼看她。
景言再微笑,“你就說你入不入股吧,你也知道,我那些鹵味的味道有多好,不愁沒生意。”
於淙笑了,“景言,我說你也太自信了吧。”
“不自信些,可沒人信呢。”景言挑挑眉。
忽而又想起來,周梅還在馬行等她,“我要去一趟馬行,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你去馬行做什麼?你還會騎馬啊?”
“是啊,這你就不懂了吧,快點吧,你要去的話就跟上我,梅兒還在馬行等我呢。”
“梅兒?你那個跟你一起賣鹵味的姐妹嗎?”於淙來了些興趣,聲調也有些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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