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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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目光冷冷地盯著向自己走來的人。
來人眉頭微皺,神色複雜地看著麵前赤裸的兩個人,然後把衣服甩到在中滿是水漬的身體上,“穿上。”
在中懶懶地關掉花灑,不疾不徐地擦著身子,“你管的還真夠寬的,連我洗完澡後穿什麼衣服都得由你親自篩選?”
鄭允浩眼睛隨著在中手裡的毛巾遊走,半晌竟說不出話,喉嚨處乾澀難忍,他強迫自己移開了眼睛,轉向齊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兒?”
齊嶽覺得莫名其妙,上下打量著鄭允浩,鼻氣一哼,“我齊嶽想什麼時候洗澡總還輪不到你管吧!”說完提著浴筐走了,剩下鄭允浩尷尷尬尬地站在空氣中。
在中忍不住嘴角抽搐,飛快套上了衣服,也走了出去。
走到樓梯間的時候,四樓剛好落了鎖,鄭允浩輕哼了一句,“洗澡也不會注意時間,萬一被鎖裡麵怎麼辦?”
“又不是沒被鎖裡麵過,怕什麼!”
一瞬間空氣仿佛都停滯了,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了第一次見麵的場景,赤裸的男身扶著牆壁抽送撞擊,細碎淫魅的喘息聲……
這一路上再也無話。
回到囚室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在中顧不得仍然濕濕的頭發,鑽進了被窩。
鄭允浩站在床邊半天,終於磨磨蹭蹭地說了一句,“今天讓我也睡床上吧……地上很冷……”
在中睜開眼睛瞟了他一眼,見他麵色紅潤,也不知是有喜還是高燒,向旁邊挪了個地方,“要是讓我發現你有半點兒不軌,我勒斷你的脖子。”
“隻要你不招惹我,我就能忍得住……”鄭允浩輕聲嘀咕了一句,抱著自己的被上了床。
半夜的時候,在中忽然感覺被窩裡鑽進一陣冷風,再下一秒,腰被一個有力的臂膀扣住了。
在中心裡厭惡,不禁後悔自己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伸手去抓鄭允浩環住自己的手臂。
“不要動。”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緊接著,在中感覺到腿間給一個硬物抵住了。
心跳漏了一拍,在中掙紮的動作僵住,瞬間有種噩夢重溫的感覺,冷汗順著眉頭滑落到了枕頭上。
“不要逼我,讓我抱著就好,我不想再強迫你……”
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從胸腔中傳出,在中穩住心緒,冷靜地開口,“馬上滾到地上去。”
“不要講話不要動,乖乖躺著就好,否則我很難保證不會強要了你……”鄭允浩把頭向前伸了伸,埋到在中的頸窩裡,貪婪地嗅著在中身體上的清香,手臂又緊了緊,“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隻是有點兒冷,想更暖和一些……睡吧,我已經很久沒有跟人這樣抱著睡了……”
抵在身後的巨物似乎更加熾熱,在中不敢再輕舉妄動,男人在這種時候的力量是出乎意料的,在中不願再次冒險。緊張的神經得不到片刻緩解,連喘息都變得小心翼翼,在中就這樣睜大眼睛看著白花花的牆壁,一眼下去也不知究竟會看多久……
慢慢的,囚室中響起均勻的呼吸聲,在中動了動身子,發現抵在自己腿間的熾熱已然消退,神經頓時鬆懈,再無暇顧及依然纏在腰間的雙臂,沉沉睡去……
一夜無夢,竟是難得的好覺,在中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身子,身邊的人卻早已不知去向。
看來他的病是好了,又像以前那樣少眠了……
在中隨意抓了抓頭發,回想起昨晚的險況,還是有點兒驚魂未定。
不過心驚之餘,又覺得有些訝異,以鄭允浩的性子竟然真的就那樣放過自己了,這可真是難以理解。另外他那句“我不想再強迫你”也讓在中疑惑難解——這鄭允浩,該不會真的是轉性了吧……
正想著,鄭允浩推門走了進來,進屋後把門反鎖上,這種狀況是少有的,印象中還隻有那次……在中想起了那個瘋狂的淩晨,不禁心跳加速。
按照慣例,在中仍是沒有先開口,等著鄭允浩發話。
“沒想到你的私生活還真是淫亂得很!”這是鄭允浩說的第一句話。
在中有些呆滯,表情不置可否。
“原來在蔣萍前麵,還有那麼多張萍李萍王萍劉萍啊……”鄭允浩眼中不再柔光四射,而是換上了剛剛認識時的輕蔑和不屑,現在又加上了一點兒醋意……
嘎?
在中呆了半秒,但馬上意識到了鄭允浩話中的意思,沒想到他還真的查到了……
不過張萍李萍王萍劉萍……在中滿頭黑線。
乾!白癡局長!這不是毀我名聲嗎?!
不過表麵上仍舊平靜似水,隻是鼻子一哼,沒有講話,端起臉盆準備出門。
“你這是什麼態度?!很不以為然嗎?!”鄭允浩突然暴怒,快步上前扯飛了在中手上的臉盆。
“哐啷……”一聲鈍響,臉盆砸到牆上又彈落在地,牙具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