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施,他不放心。
杜預,也需要幫手。
但杜預此時卻在大展身手,猛烈追殺法海、貫休!
法海驚慌失措,與貫休發足狂奔。
瞬息之前,他們哪裡想到,會淪落到這等地步?
都是杜預!
法海大罵錢繆:“我早就說過,不能讓杜預作詩,他就是不聽!若是萬箭齊發,將杜預射死,又哪至於落得這田地?”
貫休滿嘴苦澀。
他本想在薛濤麵前,殺死杜預,奪回美人芳心,誰知一腳踢在鐵板上,等待他的是更
慘烈的失敗,一敗塗地。
詩僧偌大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他本來心若死灰,但不成想這並非最壞結果。
真正的殺局,在前麵等待著他。
兩個佛門高僧、方丈發足狂奔。
好在諸暨距離姑蘇城並不遠,前麵便是姑蘇城、寒山寺。
寒山寺坐落在姑蘇城外,水天環繞,一座護寺城牆高聳入雲,巍峨壯觀,在東方將白、光芒熹微的天際線上勾勒出令人肅然起敬、凜然不可侵犯的天際線。
山門石刻渾然天成,雕刻精美,護寺城牆巍峨雄偉,寺樓巨大,威嚴懾人。寒山寺與其說是一座古寺,不如說是猶如雄踞在姑蘇城形勝之地寒山上的一座堡壘,高高貫穿天際,形如巨龍蜿蜒而過,氣勢磅礴,令人驚歎。
“···嘶!”
連金山寺方丈法海看了,都歎為觀止、佩服不已:“貫休師弟,你這寒山寺修建的,比我金山寺還要雄起,高大雄偉。”
貫休傲然道:“我煞費苦心、經營寒山寺數十載,早已將寒山寺變成我佛門牢不可破的雄城據點。護寺城牆比姑蘇城更高大堅實,一共七重山門城牆,都用厚實石頭砌成,環繞寒山次第展開,重重疊疊,哪怕大軍來攻打,也不可攻克。”
“寒山寺中,更有僧兵上萬、兵甲齊全、糧食充裕!”
貫休鬆了口氣,麵容重新猙獰起來:“剛才,我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出動寒山寺主力。現在,錢繆都死了,也顧不上
遮掩行跡,出動僧兵滅殺杜預!”
隻要到了自己地盤,姑蘇城寒山寺,貫休就有絕對把握能反殺杜預。
寒山寺與金山寺一樣,都是佛門在江南苦心經營的大本營。看似是普通寺院、世外桃源、與世無爭,但實際上卻蓄養僧兵、私藏兵器、訓練武僧,擁有極其強大的武力。
“呼···”
法海也鬆了口氣,神情自然放鬆下來:“多虧貫休師弟,早有準備。”
貫休傲然冷笑:“隻要我們退入寒山寺,那杜預便是通天徹地之能,也休想傷我等分毫。”
兩僧狂奔。
隻聽得聲聲鐘聲,寒山寺已然發出警兆,隨即數千僧兵魚貫而出,殺氣騰騰向兩人護衛奔來。
“呼···”
貫休、法海長籲一口氣。
“唉!”
在後麵窮追不舍的白素貞、小青、薛濤,至為遺憾,長聲感慨:“功虧一簣啊。”
小青急的跺腳:“隻差一步之遙。杜公子就能宰了法海案禿驢了。”
白素貞穩重溫柔,成熟美人,卻也難掩失望之色。
“不要緊,能擊敗佛門,殺退兩僧,杜預已立下奇功。之後,隻怕佛門也不敢輕易招惹。”
誰都看得出來,佛門素有反心,將寒山寺經營鐵桶一般,此時要打下寒山寺,非十萬大軍圍攻不可。
隻聽得杜預淡淡道:“貫休、法海,爾等逃入寒山寺,以為能逃過一劫?我明確告訴你,凡事有因就有果,你們報應就是我!”
“噗···”
白素貞、小青沒忍住,笑噴
了。
凡事有因就有果,你們報應就是我?
小青笑得花枝亂顫:“杜預太幽默了,說話也這麼風趣。”
她又瞟了一眼“皆空”,撇撇嘴道:“比那木頭人強多了。”
白素貞嬌嗔道:“小青,不可胡言亂語。”
貫休一躍而起,高高站在寒山寺山門處,被成群結隊武僧團團護衛,傲然俯瞰山下杜預斷喝道:“杜預!你若真有本事,就做一首詩摧毀我這寒山寺,我貫休就對你心服口服,徹底服氣。”
法海驚怒道:“貫休,你腦子進水了不成?竟然還讓杜預作詩?忘了他之前如何一路作詩,將我佛門江南勢力趕儘殺絕的嗎?”
貫休臉皮抽搐,青筋暴起,一臉不服道:“我不信!我就是不信。之前隻是他運氣好,瞎貓撞上死耗子,恰好機緣巧合做成。這次,我寒山寺絕不會失守。”
他一揮降魔杖,站在寒山寺大殿之上,向山門下的杜預大喝道:“杜預,你倒是來啊。”
他得意非凡,有恃無恐道:“若你不來,我佛門援軍黎明就到。這次是從海外普陀山派來的大軍,金身羅漢帶隊,你再無回天之力。”
白素貞、小青、薛濤聞言大驚。
金身羅漢,是佛門高手,相當於翰林之上的侍讀學士。
侍讀學士,在聖元各國中,已然是六部尚書、三公九卿一級的存在。
僅次於大學士。
為了對付杜預,佛門顯然被打出了真火、震怒之下,連金身羅漢
都要派來。
杜預區區秀才,絕對不是金身羅漢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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