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何安!
從蕭茜拍的照片,從老家她的道歉,到何安知道真相的鎮定,再到後來衣櫃裡的銀行卡,再到他婚禮上收到的郵件。
一樁樁一件件都印在了她的腦子裡,揮之不去。
一拜天地。
連喜結連理的儀式都運用著古代的方式。
二拜高堂。
閆妮父母眼中滿是惋惜,自己的女兒怎能不了解?她太任性了,這次任性到丟了自己。
夫妻對拜。
何安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但堂上的何誌承卻拉長了驢臉。
向雙方父母敬茶,手中的那杯茶卻遲遲沒有送出去。
此刻她能想到的隻有荒唐兩字。看著身旁為自己父母奉茶的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突然出現而擾亂他的婚禮,似乎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
太簡單了,爸媽都出現在這了,一切早已不言而喻。
故意選在同一天,故意將時間定在十三點十四分,故意將郵件設定好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安排了她們姐妹倆裡外接應。
甚至故意跳進那寫個要命的坑裡,自己還在傻傻的擔心。
真好啊,那個說不會傷害我的人,卻處處都是算計。
賀安,你看,我們都是傻子,自以為聰明,卻一直在圈裡沒有走出去過。
這不是命運的不公,是事在人為啊!
心裡的憎憤隻能默默地發泄。
今天就是最後的結局,堂下的人帶著些疑惑,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最終也隻能表示祝福,臉帶笑容的賀喜。
走完該走的程序,閆妮尋找著蕭茜的身影,走過去在她身旁輕聲道“幫我看著爸媽,你跟我媽熟,我放心”。
不等對方回應,帶著一路小跑的步調離開了老宅。
她還有很重要的事,那個人沒有出現在婚禮上,就一定在家裡。
即使所有的答案都擺在了眼前,她還是想親口問一句,親耳聽見對方的回答。
房間裡,沒有奶媽子的聲音,沒有孩子的哭聲,更沒有一絲新鮮的空氣。
這裡,似乎空了許久。
閆妮感覺到不對勁,跑過去推開臥室的門,整整齊齊的被子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臥室地位窗戶留了一道縫,北風呼呼的吹著,窗簾跟著擺動。
那樣子,孤獨極了。沒有陽光,沒有鳥語花香。
當她以為全世界都在背叛著自己的時候,卻也是一個人悄然離開的時候,不留痕跡,不打一聲招呼。
客廳的茶幾上赫然擺著一封信。
顫抖的手將它拆開,一張卡冷不伶仃的掉在桌麵上,順帶一枚耳釘。
雪,依舊在下著。今天的雪很大,比以往的都要大。路麵的車緩慢的行駛著,仔細聽還能聽見兩輛車相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