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居何安!
攪黃這場婚禮是她的本意,橫刀奪愛才是一時意氣用事。
屋內坐著的一大堆人馬,齊刷刷的看著進屋的人。
閆妮走上前去先給何誌承夫妻倆鞠躬道歉“對不起,破壞了貴家的婚宴。事出有因,若不是某些人連我心底僅存的一絲美好都破碎,處處將我算儘,也不會有今天的事。”
“說到底,就連這場婚禮都被你算進去了。圖什麼?痛快?還是圖個甘心啊?”她看著一旁的何安,氣不打一處來。
“是啊,是挺痛快,你寧願活在欺騙裡也不願靠近我。你說,你到底是自欺欺人還是裝瘋賣傻啊?我這麼處心積慮不過是順著某些人的道,到底是誰把你推向懸崖的?是我嗎?啊……你看著我,是我何安嗎?”他一步步的逼近,一字一句的逼問著她。語氣確實和和氣氣的,沒有吼出聲,也沒有歇斯底裡的質問。
一個人的心到底要有多狠,才會把明鏡蒙上一層紗,裝瘋賣傻。
閆妮被這樣的情形壓迫,隻得往後退。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關進小黑屋去?這樣你們就能雙宿雙飛?你的心的冷的,你知道嗎?”
她一個勁的搖著頭,雙眼盯著眼前的何安。陌生,害怕,惶恐,是她沒見過的一麵。
啪!
“夠了,你,給我走,想氣死我,沒那麼容易。”何誌承發火了,右手猛地拍在桌子上,發出巨響的聲音怔住了在場的人。
閆妮輕笑一聲,在何安的耳邊說道“你錯了,你把我的心想得太冷了,以至於你都不知道我的心終究是熱的。”
轉身拉著自己的爸媽走出了老宅。
這邊不是很好打車,過來時就跟師傅說好了在外麵等她,隻是時間耽擱得有點久了。
一路上,誰都沒有開口。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樣的事不應該在出租車裡談。
閆妮將他們帶到離雅園最近的酒店,辦理了入住。房間裡,嚴父終於將心裡的火氣迸發了出來。
“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你知道你今天在乾些什麼嗎?搶彆人的婚禮?你看看這都什麼事,人家早早的把我們接到這裡,說是你會給個驚喜結果你就給我鬨這樣的事。我看呐,你們都是小孩子一樣,鬨騰。”
“是啊,妮啊,你今天可是做錯事了,怎麼能當這個新娘子呢?”覃韻一向心疼這個女兒,說話也都溫溫和和的,從來不大聲嗬斥。
“放心吧,爸媽我知道。隻是,這一切都可以不發生的,這一層窗戶紙我想永遠都在窗上完好無損。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寧願被欺騙,她們都是我重要的人,為什麼不能讓我自欺欺人?”
說到底,父母都是心疼自家孩子的。
閆父跟她說,一起回老家去,不要再待在這裡了。她附和著說可以,一邊拿出手機開始訂最近的航班。將爸媽安頓好,獨自回了雅園。
她真的走了,一點消息都沒有。一想到近來發生的事,人一個一個的被解開麵目,露出了極力偽裝的一麵。心裡空落落的,她沒有放不下過去,她隻是在做最後的道彆。
床頭的藥已經擺放了很久,是舒子檸留給她的。她什麼都知道,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就算這一瓶的藥吃下去,也不能讓自己有個安眠的夜晚。
意氣用事也好,翅膀硬了也罷。連感情都把握不住的小醜,還談什麼成熟。
第二天一早,閆妮便從雅園出發去了酒店。看到他們的眼眶,恐怕跟自己一樣,一夜無眠。
機場內,閆妮先去取了機票,好生的放在包裡。在休息區陪著父母講話。
昨天的事就好像一個夢,醒了也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