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饋贈!
看到那一幕的瞬間,我的腿都有點軟,頭皮發麻,連後背都躥起一股涼氣。這真的不能怪我!在深更半夜,突然看到麵前三樓大飄窗的玻璃前盤坐著一個上身赤裸皮膚慘白黑發略長的男人,他媽的腿邊還有盞昏黃的小台燈向上打著光,換成任何一個人估計不嚇尿就不錯了。
等我氣兒喘勻了,一股無名火就衝上腦袋。我快速奔上樓,開了門,直接奔這混蛋的臥室去了。
“穆飛!半夜不睡你乾嘛呢?太瘮人了!萬一這院裡有個大爺大媽半夜睡不著出來溜達,還不被你這幅模樣直接嚇過去?”我氣不打一處來,連珠炮一般把話說完,沒吐臟字我已經很克製了。
在我進門說話的那一刻,那木頭已經扭過頭來看向門口,等我說完後,一個字兒一個字兒慢慢地說“剛才你帶門出去的時候我醒了,就再沒睡著。”說完繼續麵無表情好像很是無辜。
聽他一說我就癟了,向來一個人住慣了確實沒注意到這些細節,倒是搞得我很過意不去。“那個實在不好意思,剛才帶門聲有點大,下次我輕點。你也彆坐那了,快去接著睡吧。”說完我就出去順手關上他臥室的門,關門的一刻,我聽到了台燈關閉聲音。
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過的飛快,沒多久,我收到了何教授的郵件。何教授是我所認識的人中少有的言簡意賅、目的明確的人,這從他對學術研究和項目安排上就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這次我打開郵件,看到隻有短短幾行字
“5163u8777
諸事聽從初”
後麵就跟著一串電話號碼。我第一時間通知了痞子和木頭,他倆倒是無比淡定。這兩人的所有行李就那麼一個包,我曾經一度懷疑那裡麵都是痞子的頭巾。我拎過那包,裡麵必定有個很沉的東西,可那包似乎就從沒被他們打開過,就扔在木頭房間的地上,連位置都沒變過。
郵件中的那個初,也就是初夏,那次通話是我們第一次交談,她話很少,簡直就像一個女版的何教授。原本想在走之前從她那獲取更多的信息,結果她隻是確定16號那天與我們在登記口見麵。
這次見到初夏時,她上身黑色緊身短袖上衣,下身迷彩短褲,腳上一雙黑色軍靴,左肩上掛著個背包,短發精神的籠在耳後。她日後也基本都是這路風,渾身都透著一股乾練和霸氣。
“初夏!”她先自我介紹了“你也可以叫我初教官。”她嘴角微微上揚。
得知她軍人的身份後,我當時的表情可能過於緊張。
“看來何還真是什麼都沒對你們說啊,你是那個叫做白凡的吧?”初夏帶著審視的眼光盯著我們。
“對,我是白凡。這是雷傲,那是穆飛。”
“我們去南寧,這你們應該也知道了。這次的科研課題是由軍方立項,何是顧問,由於提前簽有保密協議,所以他在你們還沒完全進入之前不會多說什麼。目前我能說的也不過如此。另外好像你師兄在那裡,到了後你可以先找他了解下情況。這次我負責的主要是你們在基地的生活安排還有跟蹤項目進展。”
抵達南寧後,我們坐上了吳圩機場外的一輛軍車。這個城市比重慶還要熱一點,空氣也更潮濕,但沒有像重慶那麼多的霧。市區不怎麼繁榮,道路兩邊還是以六七層的住宅樓為主,馬路隔離帶種了很多異常高大的霸王椰,人行道邊也長著很多芒果樹,整個城市給我一種悠閒舒適的平靜感。
我們最終來到了一處部隊駐地門口。牌子上寫著‘廣西軍區司機訓練大隊’。從大門進去後是一片很大的訓練廣場,車子在行政樓前停了下來。我們跟隨初夏從前門進去後,並沒有做停留,而是順著樓後的一條小路繼續向前走。在拐過一個向右的彎兒之後,我們走進了一棟新建的四層白色辦公樓。
“一、二樓是都是實驗室或儲藏室,三四樓本來全是辦公室或宿舍。四樓目前是空的,樓梯口有防盜拉門隔開;三樓也隻收拾出了一個大房間。”一邊上樓初夏一邊給我們介紹這裡的布置。
樓梯是在整個樓的中間位置,所以左右兩邊房間的設置是對稱的,三樓左手邊第一間開著門的就是我們的宿舍,再往前還有兩扇門,不過都是關著的。
進了門,正對麵擺著四張床,每張床中間都有套桌椅,右邊的牆上有一麵很大的鏡子,靠門這側的牆邊豎著一排衣櫃。四張床中隻有最右邊那張上的被子被淩亂的堆成個球形,果然是方師兄的風格。
“這裡是部隊駐地,你們就住這裡,安全問題不用擔心。”
我剛往前走了一步想把行李放下,背後就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請問美女你住哪兒?”
想調情你也看看環境,扭頭看著這豬一般的隊友我無奈的右手扶上額頭。
“軍官自然有單獨的房間,你不必操心。”初夏瞟了那痞子一眼。“你那個什麼師兄去接設備了,估計很快就回。”
初夏走了以後,痞子和木頭倆人就坐在床上盯著我整理箱子裡的東西。被人盯著整理私人物品的感覺特彆不好,我索性站起來,指著他倆說“你們先去樓下實驗室看看都有什麼,我這一會就搞好。”
“我先去四周檢查下。”木頭扭頭看著痞子,那表情居然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痞子輕輕點了下頭,木頭就迅速起身出去了。痞子起身走到我麵前,低頭看著我“那我去找下軍官宿舍?”
“啊?”我長大嘴巴抬頭看他,不過這廝表情挺認真,居然不像是在說笑。
“滾,快去!被抓到了千萬彆說是和我們一起的。”
我抓緊時間,把個人物品整理下放進一個空衣櫥。才剛把洗漱用品放到走廊儘頭的洗手間,就聽到樓下傳來一陣很大的聲。我站在走廊向窗外一看,幾個穿著軍裝的人正拖著一個滿載木條箱的板車,領頭的那個看上去像是方師兄,他後麵跟著的居然是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