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饋贈!
“不可能!我沒帶手機!初教官說過後我就根本沒帶!”我趕緊解釋著,急忙彎腰撿起手機想關掉這個惱人的音樂,餘光看到這時痞子和木頭已經站起來了。
我緊張的解鎖後發現手機上在閃的是一個陌生的程序“這…這是什麼程序?這不是我下的應用啊?而且這裡也根本沒信號?你看!”一邊解釋著,我把還響著的手機朝梁隊遞過去。
看到我手機的一刹那,梁隊的臉色大變。他剛要伸手接過手機,也就在這一刻,音樂戛然而止。緊跟著,我們所有人在這一片死寂中,聽到第四個箱子的方向傳來一聲清脆的哢噠聲。
我的心臟似乎都停止了跳動,在我們看向箱子的動作還沒完成的時候,那箱子的蓋子就被從裡麵以很大的力量踹了出來。而現在站在那箱子正前方的,是痞子!
“小心!!”我喊了出來,可能同時還有個爾康的動作。
我想當時我的嘴應該張得也跟爾康少爺差不多大,因為我看到的是,在蓋子被踢開的瞬間,痞子就已經縱身跳了起來,在這比他身高也高不出多少的空間裡,接下裡來的動作完全依靠腰腹的力量,在一個華麗的空翻後,他穩穩的蹲在第四個箱子上。
也就在痞子跳開的同時,他旁邊的木頭也飛起一腳,踹向原本在痞子身後的我。
下一秒,我在空中應該畫出了一道漂亮的拋物線,然後就直接撞在洞室的牆上。木頭這腳太黑,我完全沒有準備,跌坐在地上的時候,眼前都黑了一下,肺裡的空氣被強行壓了出去,現在猛烈的咳嗽起來。如果不是已經跟他熟了,換個人我會覺得一定是跟我有仇。
我捂著胸口看著原本圍著箱子的幾人快速散開,警戒的與箱子保持著距離。梁隊也把師兄拽到了箱子左側的牆邊,隻有痞子一個人還依舊蹲在箱子上。
現在隻有我和阿ken基本是正對箱子的,幸好手電還在手上,我舉起來朝箱子照去。一個渾身黑魆魆的東西縮在箱子裡,看上去…像是個“野人”。
這個野人上身赤裸,頭發都過了肩膀,打著結垂在臉前。我看不太清野人的長相,隻能看出他赤著腳,下身像是隻穿著條臟兮兮的已經被割成布條的褲子。我的手電光打過去後,他抬起胳膊擋在臉前,似乎那雙眼睛長期處於黑暗中,暫時不能適應強烈的光線。
“是個人!”
前麵的阿ken比我看的更清楚,接著他貓腰試圖輕輕靠近,這時裡麵的野人似乎已經適應了手電的光照,放下了手臂,露出了正盯著阿ken的一雙眼睛。
我差點驚呼出來,因為那雙眼睛除了黑色的瞳孔以外,其他全是紅色。那不是長時間熬夜布滿血絲的紅,而是完全徹底的血紅,我有那麼一刻甚至在懷疑那雙眼睛是不是在流血。正朝他靠近的阿ken顯然也吃了一驚,動作僵了一下。就在這一刹,那個黑色的身影就以極快的速度從箱子裡竄了出來。
那速度太快,我趕不及反應,手電完全沒跟上,等我聽著聲音再次把光束落在他身上的時候,阿ken已經和那野人扭打在地上,他用粗壯的的身軀壓著野人,揮起小沙包一樣大小的拳頭,狠狠的打向野人的臉。可他身下的野人卻在同時猛地抽出一隻被壓住的手,一把就在臉前接住了阿ken的拳頭,接著手腕一擰。
阿ken可能沒想到這樣的重拳居然會被接住,被扭住手腕後吃不住力身子側向一邊,野人順勢側身抬腳,腿的擺幅看上去並不很大,但塊頭有野人兩個粗的阿ken居然被這一腳直接踢飛出去,身體撞在那第四個箱子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梁隊看阿ken吃了虧,正要衝上去。
“我來!”木頭俯身從箱子一側就要朝那野人衝過去,而那野人聽到聲音後竟先一步朝著木頭猛地竄起來,伸著兩隻黑乎乎的手衝木頭的脖子撲去。剛才我是見識過那野人手上的力量,這一把要是被他抓住了,脖子還不得被他一把扭斷。
我一個“小心”還沒出口,對麵木頭的身體提前就側向左邊,在身體和地麵都有了一定角度的情況下,側身一把抓住野人的右臂,就地像一個傾斜的陀螺一樣,猛地轉了一圈,在最高點把野人拋了出去,自己則向反方向就地打了個滾,卸掉了反向的衝力。整個動作就如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嗬成,最後他穩穩的屈身半蹲在地上。
可憐的野人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撞在了洞頂,但落地的中途身子擰了一圈,也穩穩的撐在地上。這一招之後,野人沒敢再莽動,剛才被木頭抓住的右手無力的垂在身前,右肩肩峰凸起,居然形成一個方形的凸起,額頭應該是被撞破了,現在有血順著成綹的頭發淌了下來。
木頭剛才一下簡直就是秒殺,看來是直接把野人的胳膊卸了,這家夥平時不吭不響的,完全看不出來會有這種非人一般的本事。
野人上身微微顫抖著,他左手輕輕覆上右肩,隨著清脆的一聲,我看著他左臂暴起青筋,猛地就這麼隨意的把脫臼的右肩安了回去。他也真是拚了,我倒抽了口涼氣,感到肩膀有點痛。
木頭站了起來,活動了下肩膀,似乎對剛才那一擊頗不滿意。
這時,對麵的野人也站了起來,抬起頭,用那雙血紅的眼睛惡毒的盯著木頭。
在野人抬起頭的一刻,木頭愣住了,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現象,就在他們對視的當口,剛才被踹出去的阿ken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顯然是剛才那腳把他的火氣也踹了出來,現在居然動了殺心。他從地上摸起剛才那把殘破的30式,趁木頭吸引著野人注意力,直接揮刀朝野人捅去。
眼看著野人分分鐘就變死人了,一道黃色的閃電從那豎著的箱子上一躍到了野人和阿ken的中間,痞子左手抓住阿ken的手腕,本來猛烈的衝勁兒頓時打住,阿ken的身子還隨著慣性往前趔斜了一步,差點跪在地上。痞子臉朝向野人,右手猛地捏住他的脖子大聲的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