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饋贈!
對何教授這種精英都算得上是挑戰的問題,我也就不去廢精神考慮了,死再多腦細胞估計都白扯。
“我想你幫我件事。關於陳建,我想你幫我多注意下他,有什麼你覺得特彆的地方,我想第一時間知道。”
“哦,好的。”現在陳建的狀態也不止何教授感興趣,其實後院裡的每個人都很在意。
我突然想起還有個疑問“何教授,那個雷傲,當初他不是和穆飛一起來的嗎?可看上去梁隊並不認識他。”
“關於他,我知道的並不多。這個人是我的老師給我推薦的,在他的最後一封郵件裡。我相信他沒什麼問題。”
沒有察覺到我們談了這麼久,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房間裡的三個人完全沒有動靜,就連半夜回來的師兄都睡的死死的。他回來的時候我不在居然也沒任何疑問。
躺在床上回想這一夜,跟何教授交談過後雖然又多了些疑問,但是原本心中那些很堵的東西卻不見了蹤影。可能我這人不喜歡生活中有太多變數,這會使我的心情變得糟糕。
第二天,我並沒和師兄關於這件事情交談太多,他說自己也憋得很辛苦,每天半夜去後山都是小心翼翼,白天看到我的時候就有負罪感。其實師兄並沒有做錯,隻是因為我太執著。
至於他交給我的這份任務其實很簡單,解除隔離之後,陳建基本每天都在後院石凳上坐著發呆,我在一樓的實驗室窗口就可以看清他的一切舉動。
而我也發現,每次陳建出現的時候,在他身邊50米範圍內,必然有痞子那張略顯蒼白的臉。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被何教授拜托留意陳建,但他的這種留意,基本是寸步不離,可又從來不跟陳建交談。
我突然想起當日會上初教官讓梁隊安排人看好陳建,也許痞子就是梁隊安排的人。隻是我發現盯梢這種活真的很考驗體力和精力,因為這些天來,痞子似乎一直都休息不好,臉色越來越差,要不是他整天還是用墨鏡遮著雙眼,我猜那下麵應該已經是雙熊貓眼了。
在實驗休息的間隙,我看到陳建還在外麵發呆,於是走出去坐在他身邊。自從那次試探之後,陳建和我相處時表現的異常輕鬆,這讓我很是不爽,但總好過被他小心翼翼的提防,說不準什麼時候就再挨一拳。
“我現在應該已經死了。”陳建說。
“哪有這麼烏鴉嘴說自己的?”我扭頭看他,心想這家夥是不是又抑鬱了。
“孟海超和於偉自從眼睛出現問題,一直到死大約有一個多月的時間。”
“我和他們一樣,但是這個時間已經過了。雖然有段日子我的精神崩潰過,但和他們那種不自知的精神失常不同。按照時間來看,這種精神失常應該在你們發現我那兩天發生。”他頓了一些,突然意味深長的看向我“我之前說過的那種失常,我身上出現過嗎?”
這個可憐的家夥可能是突然想到既然是不自知的話,那自己應該不會察覺,這才不確定的問我。
“你說精神失常嗎?揍我那會兒算不算?”
他聽完笑了笑“沒想到你還挺記仇的。”
“那必須的,我可是君子,有仇不報那不違反了我的三觀?你可得好好活著,我還要找你報仇呢。”
聽了我的話他似乎心情很好,臉朝著那菜地對我說“你有沒有覺得,這裡的菜長的非常好?”
“菜地?”我對他話題轉變之快有點措手不及“可不是嗎,純天然有機食品,環保生態。那邊的雞糞都下肥了,長的不好才怪。”
聽完我的話,他沉默了一會兒,先回頭看了眼院子角落裡一動不動的痞子,這家夥保持那個姿勢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這兩天我想起一件事,你可以跟梁隊他們說。”
“什麼事?”我看他的神態認真起來,也坐直了身子看著他。
“在那個地下室的時候,最後一段日子我的聽力已經非常敏銳。那幾天,我從地下室通風窗聽到了外麵的一些聲音,有些像是說話,但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外語?哪國的?”
“我聽不太清,對話不多,聽上去也很模糊,不過如果我再聽到,也許會辨認出來。”
“是嗎?那我等下就去和梁隊說。”
“拜托你了,謝謝。”他突然把手放在我的右手上,姿勢很是曖昧,讓我渾身上下毛毛的,但我馬上感覺到他快速在我手心塞了一樣東西,憑手感,我覺得那是一個紙團。
迅速撤回手後,他神態自諾的接著看向菜地,似乎剛才的一切沒有發生過。
“你覺得穆飛這人怎麼樣?”可能是還在剛才的突然狀況中,如果他沒接著問這個問題,我可能就要扭頭看向後麵的痞子了。做賊心虛令我感覺很不好,但我立刻就明白陳建這個隱秘的動作似乎就是在提防著身後的痞子。
“額……還好吧,就是這人話少點。”我磕磕巴巴的回到。說完後想了下又補充了一句“在地洞裡他的身手也很厲害啊!阿ken那麼大塊頭都被你踢飛了,他卻占了上風。你還記得嗎?”
“那時的事情我已經記不太清了,不知道在黑暗中被關了多久,精神都是瀕臨崩潰的。後來我才認出穆飛的。在上一支隊伍裡,他並不是研究員,而是衛隊中的一員。”
“什麼?他不是研究員?”我想起這家夥雖然也很少插手實驗室的工作,但在學校時我有帶著他和痞子熟悉過環境,那時他許多操作完全符合要求,而且並沒有生手的感覺。
“對。但是他的身手,這之前我並沒親眼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