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饋贈!
“我覺得他本來早就應該死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會活到現在。”他一邊點煙一邊說。
我突然覺得這話很耳熟,好像幾天前陳建就跟我說過一樣的話。
“為什麼?”我隨口就問了一句。
聽我問完後,何教授拿著煙表情糾結的看著我“為什麼覺得他早就該死了?憑感覺!為什麼活到現在?我不知道!你的表達有問題,下次想清楚再問!”
我被他一句話噎在那,這一晚上我所表現出來的種種腦筋短路看來已經讓他忍無可忍。
“還有件事,今天初夏來找過我,說根據陳建分辨的語言,已經初步鎖定了兩三個村子,位置比較集中,所以他被囚禁的地點很可能就在那一帶。”他磕了磕煙灰接著說。
“新的行動應該很快就會安排下來。目前實驗室的事情還沒忙完,我已經有了新的想法,方這次要留下來實施,所以這次我打算讓你跟隊去。”
“這次主要任務是搜索和尋找陳建變化的原因,所以也許能解答你身上發生的變化。”
我當時以為何教授說的很快是用天來做計算單位,但沒想到這個很快的意思是十幾個小時內就要出發。
我那天半夜回去的時候天都快亮了,所以起床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我剛起來就看到痞子和木頭在房間裡已經換好了衣服。
“你們這是去哪兒?”我揉揉眼睛問道
“新任務咯~”痞子一邊對著鏡子整他的頭巾和墨鏡一邊說。
“不是吧,這麼快?”我趕忙爬起來穿衣服。
“著什麼急?又沒你的事兒”
“誰說沒我事兒,我也去啊。”我這邊已經穿好了鞋子,從衣櫥裡拿出一套和他們一樣的衣服。
痞子跟木頭對望了一下,表情很是不解。“誰說你要去?”
“我…”我突然想起不能暴露何教授在這兒的事情。
“他也要去!”初夏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抬頭時她正往裡走,我趕忙把提到一半的褲子拉了起來。這才注意到何教授就跟在初夏身後。
“何教授,你怎麼……?”我心想他難道不用保密了嗎,就這麼大搖大擺走出來了?
“起的這麼晚,快點準備吧。要求和上次一樣,我們午後出發。”說完初夏扭頭就走了,我終於能踏實的把剩下的衣服穿好。
“何?你什麼時候來的?”可能聽到剛才初夏的說話聲,旁邊房間裡的梁隊也過來了。
“哦,沒到多久。”
“他也去?”梁隊指向我問何教授。
“嗯,是的。”
“你來,我有話跟你說。”梁隊的臉色看上去很不好,他那張臉本來就長得彪悍,稍微有點情緒的話,看上去就比較恐怖了。
我聽著他們兩個人下了樓,一時無事,衣服也穿好了,乾脆倚在床上等著。一旁的痞子和木頭也坐了下來。
待了有兩分鐘,實在無聊,突然想起為什麼不聽聽他們說什麼。於是我努力靜下來,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隻安靜的去聽樓下的聲音。
“…有我的理由…”這個聲音是何教授。
“陳建……上次…為什麼…”這明顯是梁隊的聲音。
“不用操心,隻需要做好你的事情就好!”
我開始聽的時候他們的對話已經進行了一會,而我剛進入狀態時聽得不是很清楚,隻有何教授說的最後一句聽得完整。看樣子他們好像是對於我參加這次任務意見並不一致,我不由得皺了眉頭。
睜開眼後我發現痞子和木頭都看著我,我舒展了下眉頭,輕輕歎了口氣。“你們都準備好了?”
“還差一點。”這次回答的是木頭。
說完他就從床下拖出個黑色的旅行包,我發現這就是他倆從重慶帶來的那個,原來一直被放在床下。那包其實挺大的,但看上去並沒裝多少東西,癟癟的。
把包從床底下拖出來後,木頭拉開拉鏈,我看那包裡就三樣東西,兩個一樣的長條木盒,另外還有一個圓柱形的東西。我看他直接把那兩個手臂長的木盒拿了出來。留下那個圓柱形的東西仍然躺在包裡。
“這是什麼?”我蹲下來仔細看向包裡,那圓柱周身都是灰色的,並沒什麼光澤,表麵全是清淺的劃痕。這東西像是個罐子之類的容器,圓柱的上端有條縫隙,上麵的蓋子和罐體是同樣的材質,整個罐子大概直徑有20厘米,高30厘米多些。
我下意識的就伸手過去把它立起來,原來這包的分量都在這個罐子上了,要不是有條縫,我都懷疑這是個實心兒的。就在罐子立起的瞬間,我聽到了裡麵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音。正當我想更仔細觀察的時候,何教授從門口走了進來。
“這次時間長一些,這玩意兒先放你那。”坐在床上的痞子衝何教授說。
何教授看到包裡的東西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複了常色。他過來對我一番囑咐之後,拎著那個包離開了實驗樓。
午飯後我們就出發了,下樓時邵哥和唐澤才看到我也同行,兩人也是一臉的不解,但都沒再問我什麼。
這次任務都是由陸路走,為了方便,軍方出人出車一路協助,大楊看到這個鍛煉機會不錯,於是拉上弟弟主動參加了。
梁隊、木頭、邵哥和初夏坐了大楊的車,剩下我們幾個坐了小楊的車,我們這車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小楊本來就是個活潑的人,加上痞子在一邊不著調的插科打諢,這一路上時間過得很快。
中途在高速公路休息站時,我看從另一輛車上下來的邵哥臉色都不太好,想想他們那一車人,從司機到幾個乘客基本都是一個尿性,這一路估計全程寂靜。
我們的車從南寧出發後,一路沿南友高速向西,從憑祥市出關去越南。通關時,梁隊和初夏拿了厚厚一遝資料出去交涉了很久,等回來時卻隻有梁隊一個人。據他說初夏從這兒開始就另有任務,她先跟我們分開,等我們找到地方再跟她聯係。
通關後,天已經快黑了,所以我們並沒再走多久,而是在一個村鎮裡的簡陋賓館門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