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楊義崢,抖著手裡的一張票子,推開麵前的公子哥兒們就要往樓上去。
怎麼又是他。
老鴇暗罵了一聲。
“喲爺,您還沒給銀子就要上樓去?”
“要銀子?這不是?”
把手裡單單薄薄的一張紙往她懷裡一塞,頭也不回。
一張票子,不過一百兩。
“爺您不會是弄錯了吧,這可是張小票子。”
“弄錯了?”楊義崢反問了一句,“平時我來不都是這個價?”
“這可是冷雲姑娘!”老鴇眉毛一挑,“這可是一顆夜明珠都換不來的冷雲姑娘!”她強調了一句。
楊義崢冷笑了一聲。
“你放屁!冷雲根本就不在!”
一片嘩然。
老鴇的臉有些抽搐。
多大的一盤生意,就這麼毀了。
“楊公子,有話好說,你何必要砸我的場子?”
“砸你的場子,我沒那個興趣,不過聽說花椅上坐著的那姑娘隻有十二歲。才十二歲!媽媽,你不怕天打雷劈嗎?”
紅蓋頭下的桃鈴,一聽這聲音就知是誰,他是春香樓的常客。雖平日裡囂張,此刻說話也仍帶著痞氣,可他比較是在為自己說話,竟然就感動了。
所以年輕的少女,彆太早長大,畢竟太過單純,輕而易舉就會被騙了。
一句假意的關懷,她竟就忘了他的本性。
“十二歲,從沒見過這麼小的。”
“可不是,春香樓這一遭又贏了翠雲樓。”
“喲喲,瞧你口水都流下來了,想著老牛吃嫩草呢?”
不需桃鈴掀開蓋頭,也夠這些男人們做一場春夢了,來這裡的誰不是惡心人!
“都把你們惡心的嘴臉收收,彆難為人姑娘了!”
“喲,楊公子,一百兩而已,老子也出的起!我出五百兩!”
“區區五百兩也好意思喊出來。一萬五千兩!”
老鴇笑成了一枝花。
賣誰不是賣?
今兒把桃鈴賣個好價錢,明兒把冷雲抓回來,又是一場!
“媽媽,我再加一千兩,買楊公子的那身衣服!”
原本都忘了那日的事兒,又被這不怕死的提起,全場哄然。
楊義崢隻眼角一瞅,冷笑一聲。
然後走到他的麵前,從懷裡掏出一把尖刀,對著他的胸口刺了進去。
沒人再敢笑了。
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有些人悄悄溜了,有些想看熱鬨,又怕被傷著,所以搬了椅子坐在角落裡看著。
“哎喲哎喲!楊公子,你闖禍了!”
老鴇哭天喊地,叫苦不迭!
“怕什麼,我老子是乾安城知府!”
“知府?”老鴇嗬了一聲,“這可是陸四少爺陸浮坤!”
青梅聽聞動靜,也從樓上竄下來,趴在陸浮坤身邊,不停地喊著。
“你!”她指著楊義崢,“你滾!”
楊義崢抽抽嘴角。
這他媽!!
風水輪流轉,最近輪到自己倒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