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了不知道多少次,就是做不到昨天不二周助給她夾的樣子,輝夜初放棄了。
自暴自棄地把劉海整個兒地一撩,夾在頭頂了事。
輝夜初下樓和還在窩裡打盹的一太、二太打了招呼,給他們的碗裡滿上了狗糧,就這樣頂著光溜溜的腦門出了門。
走到這個月做義工的地點—球球公園,輝夜初卻發現那裡已經有了人。
和越前龍馬打球的那個小公園裡,幾個帶著棍棒的小混混,正在圍攻一個銀白色頭發的少年。
看見有人來了,他們都停了下來。
躺在地上的少年也抬起了頭,嘴角眼角都是淤青和血漬。
輝夜初一挑眉嗬,老熟人嘛。
那幾個混混卻沒有認出輝夜初,為首的那個人染了一頭金發,一把把棒球棍扛仔肩上,痞裡痞氣地走向輝夜,“小姑娘長得不錯,和哥哥玩玩兒?”
被調戲了的輝夜初不置可否,也不生氣,淺淺地笑著,“上周不是才玩過嗎?”
金發混混愣住了,“上周?”
“是啊”,輝夜初笑著點頭,“我以為你還會在醫院多住幾天。”
那幾個混混聞言皆是茫然,然後突然有一個嘴唇上穿了環的瘦小男生結巴著說道,“大哥,她…她是不是…那個…劍…”
金發男生皺著眉頭嗬斥道,“舌頭捋直了再說話,什麼劍!”
“那個拿劍的!”,瘦小男生邊說著邊大叫著跑遠了。
金發男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回頭又看了看輝夜初,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竟然真的是上個星期把他們幾兄弟打到住院的那個黑發女貞子!
“你!你給我等著!”,金發男生一邊後退,一邊抬著顫抖的手指著輝夜初,“我今天狀態不好,這筆帳我們改天再算!”,說著也拔腿就跑。
其他幾個混混看著老大都跑了,也趕忙追上去。
輝夜初聳了聳肩,走向那個倒在地上的男生。
“你沒事吧?”,輝夜初站在幾步開外問他。
銀白色頭發的男生緩緩坐了起來,狠戾的眼神看著輝夜。
“我也不是故意打斷你們的。”,輝夜初對他的眼神無動於衷,拉了拉自己左手臂上寫著執勤的紅色袖章,“這裡是我做義工的地方,不允許暴力事件哦~”
“哧”,男生搖搖晃晃站起身來,“礙事。”
置若罔聞的輝夜初轉身走向小長椅,靠坐在上麵,閉眼休息了起來。
突然,男生撿起了一顆石子,扔向了輝夜初。
一直都刻意防範著這個裝弱被揍的男生的輝夜初睜開了眼睛,險險地避開了,臉色不善地看著他。
“你叫什麼?”,銀白色頭發的男生問道。
輝夜初本來不想搭理他,但是又不願意和他糾纏,“你猜。”
“妮彩?好,我記住你了。”,銀白色頭發的男生帶著恐嚇瞥了她一樣,轉身走了。
公園外,一名杏色頭發的少女被身邊一個頭發遮住了半張臉的男生拉走了。
“你放開我!”,少女掙紮著,“你為什麼攔著我去幫她。”
“小杏!”,男生不放手,拽著她走,“你看她強得那般樣子,哪裡還需要你幫忙!”
“那也不能見死不救啊!”
“那個男生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啊,你去了也是白搭啊!反正她現在沒事了!”
少年少女爭執著漸行漸遠。
公園長椅上仰躺著的少女依然和老僧入定一般沉浸在自己閉目中的世界裡。
被揍了的話,父母肯定會擔心吧?輝夜初的腦海裡浮現著那個銀白色頭發男生的父母看見自家兒子鼻青臉腫的樣子後的表情。
唔,他爸爸應該會很嚴肅地批評他。他媽媽應該是帶著關切的眼神輕輕給他上藥。
如果是我的父母…又是怎麼樣的表情呢?
不知道怎麼,輝夜初睜開了眼睛,琉璃色的眸子裡漾開了波瀾,恬靜沉穩的麵孔上微微透著羨慕。
唉,我在瞎想什麼,十多年來和我隻見過幾次的父母怎麼會擔心我呢?
拋開了無聊的腦補,輝夜初閉上了眼睛,繼續神遊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