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路尋蹤!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從內心深處慢慢往外滲的一股寒意,漸漸地湧上了蕭默的全身。
蕭默覺得自己不能再和他對話下去了,有一種令人快窒息的感覺。
起身來“今天就到這裡吧,如果你想通了有什麼要跟我說的,請通知張警官。我會再來。”
崔仁民最後的一句話讓蕭默的後脊背一陣發涼。
“蕭警官,如果我是你的話,就彆再來找我了。你不像張警官,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這個人最擅長挖掘故事,如果你給我機會了,我會越挖越深,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從房間裡出來,雲海正站在過道的窗戶邊上看著院子裡正在放風的囚犯們。
見到蕭默出來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收獲?”
蕭默木然的搖了搖頭“他很狡猾,什麼也不肯說。”
“我就知道會這樣,其實剛才我忘記告訴你了,這於他這種人,就不能對他客氣,適當激怒他或許是對的。”
“那,你是要再去見他嗎?”
“不了,在你見過他之後,我相信他有更多的想法與說辭來應付我。我去了也是浪費時間。”
這條狹長的過道,在這個時候的蕭默看來,特彆地冗長,仿佛宇宙黑洞似的,走不到儘頭。
張警官在前頭帶路,雲海走在他的前麵。
蕭默的腳步沉重,仿佛看不到一丁點地光亮,隻聽見三個人走路的腳步聲。
“蕭默,蕭默?你傻啦?”
是雲海的聲音,他的聲音讓眼前的黑暗瞬間明亮。
這個時候蕭默才發現,他正站在過道的出口,外麵的太陽特彆耀眼。
雲海臉色不太好看,一麵從蕭默的包裡掏車鑰匙,一麵懊惱道。
“早知道我就不應該冒這個險帶你來看他。我看,你八成是被他給催眠了。”
頭頂的太陽光十分耀眼,蕭默額頭上冒出了鬥大的汗。
“雲海,快,給我一點水,我口乾。”
一瓶水下去,仍舊覺得心慌氣躁。
回春陽的路上,雲海的車開得很穩。
向來不多言語的他,話有點多。
大多時候跟蕭默談他在佛羅裡達海邊的一個小鎮長大,講到他小的時候不會遊泳就被媽媽的男友直接給扔進水裡,然後他就一直對水懷有一種特彆的恐懼感。
雖然生活在海邊的小鎮,但他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旱鴨子。
蕭默半躺在後座上,想起小的時候,自己對水也有這陰影,都是朱苗苗造成的。
那個暑假,朱苗苗和他在老家的小河邊玩,朱苗苗說河裡有一條金色的鯉魚,讓蕭默給抓上來。
徒手抓魚談何容易,那一次蕭默跌在河裡喝了不少的水,是朱苗苗將他給拉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