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蕭默不是旱鴨子,是何老師讓他克服了對水的恐懼,教會了他遊泳,所以,蕭默慶幸,媽媽給他找了一個可以信任的後爹。
他問雲海“你媽媽的男友對你怎麼樣?”
雲海哈哈一笑“他對我很好,你知道的,外國人嘛,講求個自由生長。老皮特說他小的時候就是被他老爹直接給扔進水裡,然後,他就學會遊泳了。而我是一個例外,在我對水恐懼這一件事情上,他一直心懷愧疚呢。”
一個小時的車程,蕭默做了一個夢,好久不曾入夢來的那個場景又出現了。
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停在了家園小區的樓下,雲海正坐在鳳凰樹下的石桌上發呆。
夕陽的餘暈在他的身上投下了道好看的剪影,蕭默感歎,他還真是集天地精華的一個美男子。
唯一的缺點就是說話直了點,但這一點可以忽略不計。
雲海看到蕭默醒來,站起身來。
“我本來是想等朱苗苗回來蹭一頓飯的,但看你現在這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還是算了。你怎麼樣?要不要去看一看醫生?”
蕭默搖了搖頭“也許是最近這幾起案子給鬨得,有點累,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雲海若有所思地盯了蕭默幾秒“好吧,我走了,不過,我勸你最好去看一看你的心理醫生,畢竟崔仁民是一個厲害的角色。”
蕭默難得開了句玩笑“咋的,難道你還害怕我會被崔仁民催眠,拿刀砍了你不成?”
“我倒不怕你砍我,我是害怕你去砍彆人。”
“你放心,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想要砍的人,所以他的催眠對我不起作用。”
車子趁著夜色駛出家園小區大門的時候,朱苗苗的身影剛剛好從街邊的拐角處拐出來。
夏日的短袖短裙,青春亮麗的穿搭,讓蕭默想起去年夏天在火車站頭一次見到朱苗苗的情形。
二十好幾的姑娘了,還是一位嚴謹的法醫,走在路上還一蹦一蹦的,隔起老遠都能看到她臉上的笑容。
車子停在relive診所門前的時候,那串骨風鈴隨著一陣風叮鈴鈴地響了起來,每次蕭默聽到那種聲音總有一種悶悶的感覺,不如一般的風鈴來得清脆。
正準備下車的時候,蘇米來了電話。
想起下午的時候,崔仁民的那句話,他說自己晚間會與自己心儀的姑娘共進晚餐。
蕭默內心一顫,崔仁民他是如何看出來的?
在電話裡很抱歉地對蘇米說,自己要爽約了。
蘇米理解,她說“沒關係,我知道你們做警察的都很忙,為人民服務嘛,我理解。今天晚上便宜表妹燕子了,陪她共進晚餐。”
不出所料,路易期此時正在院子裡泡茶,見到蕭默進來,展開了一個笑意。
“蕭默,好久不見你了,我以為你快把我給忘記了。”
“不是我要忘記你了,而是你一直在路上,我想要見到你比登天還難。還記得上一次吧,你說你在珠峰大本營,難不成我也要去那裡找你?話說,你真的是一個不負責的心理醫生,當你的病人還真不容易。”
“你矯情了哈,我不在,我這裡還有其它的醫生。說得我好像真的不負責任一樣。”
“可我就要你,有你在,我才會安心。我相信也有跟我同樣想法的病人。”
“好吧,你的提議我虛心接受,儘管多抽一些時間在診所裡。怎麼樣?最近那個東西又來叨擾你啦?”
“不,我今天見到了一個特彆傳奇的心理犯罪天才,心裡有一些不安,你幫我解一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