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來走走後門!
宋衍看著小徒弟捧著的那一把果乾,漠然片刻,隨後伸手接過。
走了一段路後,陸遙見他放在手裡果乾,竟一塊也沒吃。
晶瑩小巧的果乾堆疊在那雙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上,顯得格外人美味。
陸遙眨眨眼,一雙靈動的眼眸微微轉動,思緒萬千,“師父,我想吃。”
宋衍微停腳步,順手一遞。
陸遙卻突然湊上前,小臉埋進那手裡,小嘴一張,將那些小果乾悉數吞進嘴裡。
小臉蛋鼓鼓的,仰頭看向宋衍,麵上儘是得意之色。
宋衍頓了頓,隨之反應過來,看著那手上剩下的一兩塊果乾,有些不自在,不知該如何是好…
若說她胡鬨,豈不是打了自己的臉。
陸遙對於宋衍的反應很是滿意,得意之色洋溢在臉上。
她管自己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
後頭三人的臉色,已是無法形容了。
大約姑娘就是老天爺派來治公子的…
瞧瞧,幾次了,公子拿姑娘半點法子都沒有。
過了半晌,快到定王府時,宋衍突然開口,“以後,你每便跟著一同出門。”
宋衍之所以這麼一提,主要是想把她帶到自己邊,親自看著。
以防萬一陸遙哪天又心血來潮跑去什麼妙語樓。
陸遙聽他這麼一提,滿是疑惑,“為什麼?”
宋衍頓了頓,一本正經道,“雲縣的事尚未查清,放你一人,我總歸不安心。”
“…”師父,你難道沒有覺得這個理由有點過時了?
“明要去督察院,你卯時到我院子,一同用膳。”
“卯時?!”
陸遙伸手掏了掏耳朵,“方才沒有聽清,師父,你再說一遍?”
“…卯時。”
“…”聽清了。
不過,師父去督察院做什麼?那地方好像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吧。
比如自己,是萬萬進不得的。
會被打出來的吧。
宋衍像是能看透她心中所想似的,“為師乃都察院左都禦史,你大可放心。”
“沒人會趕你出去。”
“…”
所以,師父您老人家是會讀心術?
…
陸遙剛回到落雨閣,宋衍那頭就有人送來了書信。
陸遙疑惑,誰會給她寫信?
憐蘇到後廚去要些吃食,陸遙便拆開了那信。
那信封拆開後,又是一個小信封,小信封上寫著,陸遙親啟。
那筆跡,她很是熟悉,是連冬。
大約是擔心被旁人瞧了去,那信封上還書寫了小小一行字。
大致意思便是私密信件,不可被外人瞧見。
想來,她和連冬自雲縣一彆到現在,已經兩個多月了。
自己都快忘記連冬的存在了,沒想到連冬倒是還記得給她寫信嘛!
連冬不似陸遙,他寫得一手好字,那筆劃,行雲流水,蒼勁有力。
陸遙每每看著他的字跡,都會不自覺地自我檢討一番。
連冬大致在信件中提及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又說了知曉了暗中保護陸遙的是什麼人,又隱晦地提及了陸遙的父親…
陸遙越看,臉色越發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