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這才將池生扶回上躺著。
池生這兩一直在懊惱內疚,自己不但沒有護住姑娘,反而連累了姑娘受了凶手的威脅被擄了去。
他想了許多,決定到公子跟頭請罪,待責罰過後向公子辭了去,今後,自己的這條命,便是姑娘的。
今後姑娘去哪,他便跟到哪,活著是姑娘的人,死的也是姑娘的鬼。
而他的這番決定,憐蘇墨生都並不知曉。
…
寂靜的屋子裡,隻有宋衍和躺在上的陸遙。
這一幕像極了之前宋衍受傷時的樣子。
他輕輕地握起那包紮了的手,也不敢太用力,生怕驚醒了陸遙。
然而陸遙這兩時刻戒備著,此時立馬睜開了眼,警惕地看向周圍。
待看到是宋衍,才鬆了口氣,緊繃的子也舒緩了下來。
宋衍見她醒了,問道,“可是我弄疼你了?”
陸遙遙搖頭,看著他,這時才發現,他眼睛布滿了血絲,眼下有些烏青,臉上還有些胡茬,發絲有些淩亂,看起來滄桑了不少。
卻也依舊沒有影響了那張好看的容顏。
陸遙抬手,未被包紮了去的指腹輕輕觸碰上了宋衍的臉,胡茬紮紮的。
宋衍這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的樣子有些不妥,她向來喜歡瞧好看的人。
依稀還記得她在雲縣時見到連冬,還笑連冬滄桑的樣子。
“前趕回京城,還未來得及好好梳洗一番。”
陸遙眨了眨眼,對上了他的目光,戳了戳那胡茬,笑道,“師父真是怎麼都好看。”
宋衍見她笑了,不由唇角微揚,“你喜歡看便好。”
“師父,你不是要過幾才能回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離之前李雲垣說的,還有些子。
宋衍伸手將那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小手抓了下來,“聖上傳召,便提前回來了。”
“你怎麼會去幫大理寺查案?”
陸遙心裡一咯噔,他知道了?
“嗬嗬…這不是大家都是朋友嘛,幫幫忙。”
“朋友?”
“…嗯嗯。”
宋衍微不可見地挑眉,
“聽說醉樓的花魁,跳舞極好,琴技更是一絕,阿遙可曾見過?”
“…不曾。”
“是嗎?為師倒是想見見,不如等你子好些了,一同去瞧瞧?”
宋衍目不轉睛地看著陸遙,那目光,令陸遙一陣心虛。
她撅著嘴,哭兮兮喊道,“師父,手疼…”
她抬了抬另外一隻手,在宋衍麵前晃了晃,樣子可憐兮兮的。
宋衍就著她的手仔細查看,“我這就去叫大夫來瞧瞧。”
說著就要起,陸遙連忙扯住他的手,“不用!”
“嗯?”
陸遙輕咳了一聲,“倒也不必如此麻煩,師父給吹一吹就不疼了。”
宋衍微挑眉,坐下來,倒也真接過她的手,微微低下頭,輕輕吹了吹。
陸遙眼睛微眯,抑製不住的嘴角上揚。
這對付師父,她有的是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
“遙遙。”
“嗯嗯?”
“請九兒姑娘過府來給你跳舞彈琴解解乏可好?”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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