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田農表麵上毫不在乎，但還是對於這種環境有所畏懼，所以，見到江律師他才像見到親人。
江律師坐下，緩緩地搖頭：“田先生，我現在隻是來看你，我們想做的不是取保候審，你要知道，白女士智慧高絕，她不想任何計策你都逃不過去，你以為在這裡麵什麼都沒說就很安全，出去之後白女士放出謠言，說你全都招了，那你就死無葬身之地。”
我沒有開口，任憑江律師跟田農之間交談。
如果江律師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定會想辦法，說服田農歸順。
田農有些發愣：“江律師，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出去，反而更危險？老板會覺得我已經出賣了他，向白道力量說出了所有實情。”
“沒錯，老板定會這樣，想到時候你就完了，在這裡還能多活幾天，出去以後就死無葬身之地，立刻灰飛煙滅。你好好聽清楚我的話，這絕不是恐嚇你，而是即將發生的情節。”
田農愣住，滿臉都是苦澀，再也笑不出來。
此前，他在天白女士麵前裝的滿不在乎，實際上沒有人能夠蔑視死亡，死亡來臨之時都會害怕，就像那些罪犯，旦決定他們的命運，就會秒鐘崩潰。
田農轉向我：“韓立，幫我想想辦法，我不想在這裡住輩子，也不想出去之後被人乾掉。你和白女士都很清楚，我什麼都沒說，是不是？”
我搖搖頭，仍然不開口，任由江律師掌控審訊的進度。
“田先生，你最好還是跟白女士合作，讓她保護你。同時，為了解除威脅，你最好轉成汙點證人，跟白女士起接受這件事，讓哈桑集團見鬼去。”
江律師說出實情，田農倒吸了口涼氣：“那怎麼行？哈桑集團是什麼人？彆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他們的力量遍及洲海，比意大利西西裡島更厲害，你讓我這樣做，就是讓我送死。”
江律師笑起來，從公文包裡取出香煙，幫著田龍點上支。
田農吐出大口青色的煙霧：“江律師，我想請你幫我，不是讓你送我最後程，背叛了哈桑集團，那我以後還活不活了？”
江律師立刻搖頭：“不是背叛，而是陣前反戈，到時候白女士和韓立會保護你，你將會成為重點證人，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你的親屬和家人，也會去往安全的地方。白女士做事你就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任何紕漏，因為他們希望通過你乾掉哈桑集團，成為她工作曆史上最大的功勳，並且借此連升級。”
江律師說的話有些誇大其詞，白女士不可能連升級，哪怕再升半級，就已經是非常重要的人物了。
田農閉著眼睛，垂下了頭，思考了很久，才緩緩抬起頭來：“韓立，我要你向我保證，隻要我說出他們的秘密，我就可以得救，沒有任何條件放我走。”
我點點頭：“那是當然，隻要你成為汙點證人，那就跟我們是起的，再也不會遭到審查。”
沒想到事情進行的如此順利，江律師來，田農的防線頓時土崩瓦解。
或許，從另外個方麵反映，哈桑集團實在太可怕了，仿佛鱷魚猛獸，讓所有替他乾活的人都恨不得立刻背叛，遠遠逃開，再也不跟這些人打交道，停止這個噩夢。
田農告訴我們，當下哈桑集團有兩個欽差大臣，個在南城，個在北城，以此為中心，向外擴散，他們的目標是擴散到所有的重大城市。
“韓立，這個計劃非常複雜，背後動用的資金，多達幾百個億美金，但他們還是做了，因為哈桑集團擁有十多口油井，天然氣井，還有金礦和銅礦，取之不儘，用之不竭，已經成為世界上可以自給自足的造富集團，所以，他們不害怕沒有錢，隻是擔心有錢送不出去。”
我早就聽說過，這些傳言已經流傳到全世界，幾乎每個黑道組織都羨慕哈桑集團，意大利西西裡島那個家族，還得依靠各種非法手段斂財，而哈桑集團什麼都不用，上天已經賜予他們無儘的財富，隻要每天挖空心思去花。
此刻，田農已經成為我們的人，對我沒有戒律，說出的每句話都是真相：“韓立，關於這兩位欽差大臣，我可以指引著你把他們消滅，斬掉哈桑集團伸進京城的兩隻爪子，然後大家就輕鬆些。要想勞永逸，就得進攻他們的老窩，徹底將其消滅，你和白女士他們就安全了，不然，死灰複燃，危機還在，你們就永遠不得安寧。”
江律師拿出本子，田農在上麵畫了幅地圖，那是東南亞個海島的聯合地圖，哈桑集團的總部就在那裡。
江律師看著我，微笑著搖頭：“剩下的事情我就不懂了，我隻負責幫人牽線搭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和田先生合作，你們兩個人就能搞定切，畢竟都是江湖人，說話有很多共同語言。”
我想了想，再次告訴田農：“你跟錦繡定要保持同步，千萬不要讓錦繡泄密，不然的話哈桑集團在京城裡追殺你們，你們就跑不了。”
田農十分沮喪，低下頭自言自語：“誰能想到會落到這樣的結局，以前哈桑集團對我的承諾，令人熱血沸騰，說給我個小國的君王，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我想起太公釣魚局，立刻提出問題：“田先生，你們布下了這個千門將棋局，到底是什麼意思？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究竟是瞄準了誰？”
田農說出了個名字，把我和江律師同時嚇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