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為麟尊!
曆來無事,又去兩日,比鬥平淡無奇,麟尊、林離、青白二人也覺無趣。謝氏、月狂不動,星河亦不動,但卻在暗中觀察。在他看來雖然師尊有命,但能否值得他真正上心幫助還是要考察一番。至於那二人想來也是一樣,該如何對付亦需要仔細打算,單是與月悟交好一項就由不得他們不小心。而麟尊全然不知,與三位兄弟說說笑笑,偶有時候一人便繼續鞏固修為,需知這第二環成第三環出時,便是升為神皇中期之際,然後再有兩環便是時機到矣,再邀弟兄同往主世界,屆時大仇可報,何等快意!不過,此時尚不是時機,還不可告知。
今日又是彆過,四人分向而去,那三位自有宗門接應,麟尊卻抵有獨自回往,路上卻遇一人。隻見此人濃眉大眼,斷劍齊眉,英氣逼人,端得是偏偏少年郎。麟尊卻認得他,乃是前幾日比試的楚星河是也。當日便有結交之心,隻是沒有機會,而今遇著了自然不會放過,乃上前招呼道:“兄台好手段,麟尊甚是佩服。”楚星河見麟尊走近,卻欲好觀,這兩日暗探隻知他品行,卻不識他修為,那日麟尊之比鬥也看不透,現在正是好時機。卻待他凝神看去,隻見眼前少年毫無特彆之處,以神識試探卻去石沉大海,心中卻是掀起軒然大波,暗想:“此人端是了得,我之修為卻不能知他深淺,莫許已經是超越神王的存在,師尊果然高見!”卻是承認了他,乃還一禮,道:“不敢,某最愛交友,昔日見麟兄英姿便想來結交,卻不想一直因事耽擱了,直到而今空閒下來才能來拜會。正巧今兒麟兄來了,某便在此處等候,如有得罪之處,還望麟兄見諒。”麟尊道:“你我初見,怎會有得罪?正巧寒舍便在不遠,請入一敘。”楚星河作了一揖,卻道:“某尚有要事在身,尊宅便不去了。且容星河先行告退,來日再來向麟兄請罪。”遂離去。麟尊一笑,回小院去了。
正入門間,周圍能量忽然有異動,究其根源卻是從旁邊小院傳出的,麟尊知道那兒是月悟居住的地方,但是自打大比之前月悟
進去之後便一直有些動靜,卻不知為了哪般,前幾日尚不覺得有什麼今兒見了突然心神跳動不止。這自然是與自己有莫大關係之事要發生或是什麼跟自己有大關係之人出現的現象。於是移步去了,走間卻被結界攔住了。有一老婦人突然出現,正是羌婆婆,麟尊甚異之,乃問道:“羌婆婆,這是?”老人撒出迷霧把二人罩住,而後道:“本來我不該跟你說的,但是今兒你撞見了,又問起了,老身便與你說說,不過切莫傳入他人耳中,可要記住。其實,這件事說起來即是悟兒的際遇又是不幸。想當年夫人生下悟兒時,悟兒天賦異稟,生來便是靈境,界主希望她能夠成就巔峰,於是力排眾議用月族無數年來收集的靈物為悟兒進行秘法洗禮。卻沒想,這秘法是專門給男人用的。如果用在女人身上,雖然有奇效,卻有非常厲害的後遺症,隨著接受洗禮的女孩修為的加深,這種後遺症也會隨之加深,漸漸地拖垮她的身體,一旦修為至高深境界,身體承受不住,就是這人的死期到矣。這是界主之後才知道的,界主後悔不已,全力壓製悟兒修為,可惜效果很是微弱,至今已經完全失效,悟兒即日就會晉如神皇之境,然後最多十年,便會到達極限,性命不保。這些年,界主和夫人四處奔走,終於是尋到了解決的辦法,隻是在施行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界主和夫人之所以急著給悟兒張羅婚事卻是想早日給悟兒找到一個值得托付的人來照料,也可以讓他們脫身出來去尋找實施辦法所需要的東西。悟兒曾與天星道人學習過演算之術,前些日子悟兒忽然說要自己去找命中有緣之人,夫人和界主都允許了。而公子,則是悟兒選中之人。”麟尊聞言,自忖道:“原來月悟還有這般身世,可憐我還不知道,這下子,隻怕是真要弄巧成拙了。”
卻見麟尊不說話,羌婆婆笑道:“我知道公子與悟兒之間恐怕不是那種感情,但是想來到時候悟兒若是沒有找到如意郎君,托付給公子亦是不錯。”麟尊並不接話,隻是笑笑。羌婆婆自然看出他的意思,隻說句:“切記,今日之事出之我口入之你耳,斷不可以再為他人知曉。”便撤去迷霧,麟尊道:“我省得的。”隨後便走。卻不知他走後,那羌婆婆喃喃自語,說的乃是:“風波將起,但願夫人、界主、悟兒可以無事。時隔三百二十五年,這世界又該亂了,亂得更徹底,更浩大了!”
有詩曰:問安然已有幾許,共有三百二十五。神女無敵天才現,少年尊命今朝始。
明日之後就是麟尊他的比賽了,對手看來也不弱,是當世有名的天才,至今方有二十餘歲,雖不及前番見識的幾位有名氣,卻也是名揚靈界。即便是把握十足也不可大意,不然若是著了道落敗,堂堂一位擁有至尊傳承的神皇卻敗給了初入神王境界之人,可就是貽笑大方了。還是得做好準備。而做這準備也簡單,早些歇息睡一覺便好了。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享受過睡覺的滋味了,偶爾有這麼一次倒也還不錯。於是便睡了過去。殊不知,他的對手卻緊張的很,連同著背後的勢力一同緊張,準備那準備著的,都忙乎不過來,又哪裡會有心思睡覺呢?更況乎修行之人以修煉代替睡覺。
明日便是決賽開始了,這一夜,注定不好過,且莫說各大天才與那些個大佬,就是那些看客們又哪裡有什麼其他的心思,都牽掛著明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