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掌心嬌!
未辭從前聽聞某些妖邪駐到某地作祟,要求獻祭童男童女或是妙齡女子,以吸食孩童或少女精氣助長自身修為,那些被要求獻祭的人家都會苦不堪言,悲痛欲絕,還從未聽聞過被獻祭還這般快活的。
她有疑惑也全部寫在了臉上,路人小哥卻是笑了,仿佛她少見多怪。
“公子你可莫要想歪了,花尊她老人家可不是什麼妖邪,活人獻祭這個說法不準確。
十二花靈可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要通過那塊紫水晶的驗證才可以,做了花靈的女子,會被邀請到花尊她老人家的仙府去參觀,學習司花之術,若是待得膩了,隨時都可以再返回人間。
這麼好的事情,當然人人想要人人開心了,有姑娘的人家都恨不能散儘家財,讓自家的姑娘成為花靈,你看,多少外地來的姑娘也在往台上擠呢。”
未辭還是不相信,但為免引起這位路人小哥不快,佯作笑容溫婉地問“那從前那些花靈都返回人間了?”
“去了那麼好的地方傻子才願意回來!
不過還真有因為思念爹娘回來的,看見那位了嗎?就那個站在台下哭哭啼啼的姑娘,她就是從花尊仙府回來的人,都快被爹娘罵死了,她自己也後悔死了,可惜回來了就再也沒有機會去了。
不過做過花靈,她就比一般姑娘幸運不止百倍,雖然她不可能再回到花尊仙府了,但是絕對能嫁個好人家,誰家不想娶個仙姑啊?就那個姑娘,縣令家的公子都來求了三次親了,她還拿捏著不嫁呢。”
未辭隔著人群細細觀瞧那個姑娘,倒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隻好謝過路人小哥遣他去了。她看向覃九想詢他高見,結果覃九笑眯眯道“你要不要去競選花靈?”
“開玩笑,我是男人,花靈隻要妙齡女子。”未辭白他一眼,轉頭對胭脂道,“你去試試?”
胭脂不大情願的樣子“我不想去,公子,我不想做什麼花靈,去什麼花尊仙府,胭脂想一輩子侍候公子。”
未辭朝著胭脂歪了歪腦袋,低聲道“我覺得這裡麵有貓膩,你去試試,若是被選中了晚上我替你去。”
胭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可公子你是男人啊。”
未辭咳了咳“無非就是男扮女裝,我沒問題。”
胭脂還是不情願“可是我擔心公子會遇到危險。”
未辭裝模作樣地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除魔衛道是公子我的使命,你無須多慮,去吧。”
胭脂這才依言去了,未辭掠上旁邊一家酒樓二層的扶欄,雙目炯炯地盯著那處高台,覃九也跟著跳上扶欄,並且低聲道“晚上我陪你去。”
未辭好笑地看他“可你是男人啊。”
覃九也好笑地回視著她“你不也是麼?”
未辭無言以對。覃九也學著她先前的樣子,彈了彈袖子上的灰塵“無非就是男扮女裝,我也沒問題。”
未辭訝異地看著覃九,想象了下他穿上女裝的樣子,繼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抹了抹鼻尖道“那……不見不散。”
前來競選花靈的女子很多,個個都是妙齡如花,在台下排了很長一條隊,一時半刻還輪不到胭脂。
每上來一個姑娘,頭發和胡須皆花白的老族長,都是先上下打量幾眼,而後指指紫水晶石,示意姑娘把手放上去。
姑娘們情緒起起伏伏,未上台前興奮且惶,落選時又倍感失落,台下的家人也跟著起落悲歡。
今日還未有花靈誕生。
族長顯得略有一些焦躁。
這時一位身著水藍裙的姑娘走上台來,族長眼前驀然一亮,捋著胡須稱讚道“資質不錯,來,把手放上去。”
姑娘依照指示將手放在了紫水晶石上,不消片刻,紫水晶石竟神奇地發出微光,繼而微光大盛,絲絲縷縷的光線圍繞著藍裙姑娘螺旋而上,最終在她的頭頂上空凝聚出一枝銀光閃灼的蘭花。
族長應時笑逐顏開,對著台下大聲宣布“一月花靈,主蘭花。”
台下一片讚歎驚呼聲,被選中為花靈的姑娘,立刻就被帶走保護起來了,閒人輕易不得見。恐怕這輩子都無緣再見自己的女兒,但她的家人卻在台下喜極而泣。
如此繼續,又選出了二月花靈,與一月花靈不同的是,二月花靈的頭頂凝聚出的是梅花。
未辭在扶欄上瞧得十分仔細,那塊紫水晶石到底有何玄機她並沒有看出來,不過她徹底明白了十二花靈。
與其他地方所信奉的花神差不多,十二花靈也按月命屬,一月主蘭花,二月主梅花,三月主桃花,四月主牡丹,五月主芍藥,六月主石榴,七月主荷花,八月主紫薇,九月主桂花,十月主芙蓉,十一月主菊花,十二月主水仙。
眼下正是十二月,當以水仙花靈為首,神奇的是選出十一月花靈之後,許久都沒有誕生十二月花靈。
長長的隊伍緩慢前行,人們等得都有些焦,本月的花靈之首格外令人期待。
終於輪到了胭脂。
胭脂今日穿著潔白的水裙,盈盈走上台,向著未辭這邊望了一眼,得到未辭的回應之後,她便款款走到族長麵前施了一禮。
族長先是驚惶了一瞬,不過很快就又淡定下來,抬手示意胭脂把手放到紫水晶石上,胭脂便學著之前那些姑娘的樣子,輕輕地把手放在紫水晶石上。
未辭站直了身體,對覃九道“我怎麼有種預感,胭脂就是十二花靈呢。”
覃九笑了笑,沒有說話。
結果真的就被未辭言中了,當胭脂把手放到紫水晶石上的時候,很快就微光大盛,胭脂的頭頂上凝聚出了一枝栩栩如生的水仙花。
因為是本月花靈之首,她周身的微光比之前那十二位花靈要絢麗許多,水仙花也瑩潤漂亮許多。
族長眸中乍亮,對著台下高喊“十二月花靈,主水仙,本月花靈之首!”
台下自然又是一片驚呼讚歎聲。
胭脂驚訝又茫然的樣子,抬眸望向未辭。未辭若有所思地雙臂交叉於胸前,喃喃道“這麼巧?”
覃九冷笑道“看來有人做了個局在這裡等著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