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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浪(林長野,你要記得我愛你哦...)(1 / 2)

美貌令我無所畏懼!

第四十九章

夜裡十一點,阿皓回到酒吧。

此刻的“藥”裡依舊喧嘩熱鬨,光與影交織在一起,彙成光怪陸離的夜。

樂隊的鼓點仿佛敲在心臟之上,不常來酒吧的人亦或初次來此的人都會感覺不適,不知是耳膜還是胸腔在與之共振,大腦都無法思考。

阿皓倒是習以為常,大喇喇走進酒吧,穿過舞池。

薛強在吧台後麵調酒,兩個濃妝豔抹的蹦迪妹坐在他麵前,他往上拋一次調酒瓶,她們就尖叫一次,於是薛強開始不斷炫技。

某一刻,兩個妹子身後傳來一聲懶洋洋的“借過。”

兩人一回頭,看見一個比強子更惹眼的年輕男人,眉目生得極好,耳邊還有三顆搶眼的鑽,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帥哥,來喝酒啊?”

“要不要一起喝?”

兩個妹子眼睛放光,注意力立馬從薛強的調酒瓶上轉移至阿皓身上。

阿皓“乖,自己慢慢喝。”

他敷衍地笑笑,把兩個妹子撥開,衝薛強勾勾手指“你出來。”

薛強不滿意,咚的一聲放下調酒瓶,“乾嘛打擾我和妹子聊天?”

“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什麼貨色都入得了眼。”

兩個妹子就在他身後,他這麼一說,兩人都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其中一個發出憤怒的質問“喂,你什麼意思?”

阿皓回頭,有些驚訝“喲,還沒走?不好意思啊,我這人說話比較直,對事不對人,如有冒犯,純屬巧合。”

妹子“……”

兩人罵罵咧咧走了。

薛強“……”

薛強“你就是看不上人家,也犯不著說這種話吧。”

阿皓笑笑“不怪我,主要是剛才看了仙女下凡,這會兒再看庸脂俗粉,著實辣眼睛。”

薛強無語,“你可勁兒騷吧,萬年渣男一發|春,真他媽隔夜飯都要給我吐出來。”

“行了,廢話晚點再說,他們人要到了,東西都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

“在哪兒呢?”

“樓上v7。”

阿皓看了眼手表,“時間差不多了,你在底下看著,我上去了。”

薛強拉住他的胳膊,低聲問“上個月才被條子盯上,確定這麼快就要開張?”

“屠哥催得緊。”

“那也不能在風口上亂來--”

“行了。”阿皓打斷他,眼神很平靜,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我有分寸。”

多年兄弟,阿皓一個眼神,薛強就知道自己插不了手。

“藥”是個什麼地方,他再清楚不過,跟阿皓踏上這條路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下場不會太好,畢竟在礁石遍布的海域行船,前有險灘,後有追兵,就算僥幸避開一次又一次危機,也說不準明天就會沉沒。

而一旦上船,就再也回不了港口,隻剩下一條路,那就是無窮無儘往下走。

薛強連勸一勸的權利都沒有,因為整個“藥”都聽命於阿皓,而背後那個人隻與阿皓本人聯絡,薛強這種角色連見他一麵的資格都沒有。

“萬一條子在附近呢?!”薛強還是追問了一句。

“就算條子闖進來了,也找不到貨。”阿皓笑笑,囑咐他安心看場子,“彆一臉心不在焉的,自己先露了馬腳。”

淩晨一點,二樓v7包間迎來了兩位貴客。

一個臉上有疤,從斷眉處一路延伸到下眼瞼,看著就讓人膽戰心驚的,忍不住揣測當初他挨的那一刀怎麼沒把眼球砍爆。但仔細看看,不難發現那顆眼球有些呆滯,一動不動杵在眼框子裡,看久了頗為滲人。

所以那一刀到底還是砍瞎了他一隻眼。

另一個一看就是打手,體格健壯,站在刀疤男身後一語不發,眼神透著殺氣。

阿皓一早坐在包間裡,手裡拿了杯紅酒慢悠悠晃著,見人來了也不起身,隻含笑問候“好長時間沒見了,賈老板還是一樣好氣色。”

說著,目光落在那位體格健壯的人身上,嘖了一聲,“三哥也來了?這身材是越發好了,一看就沒落下過鍛煉。”

賈老板顯然就是那位刀疤獨眼男,三哥是他的打手。

阿皓口中彬彬有禮,卻並不起身相迎。

賈老板動了動好的那隻眼珠,冷冰冰道“皓哥好大的派頭,咱們得罪了狗哥,放著他的貨不要,跑來跟你做生意,沒想到是熱臉貼你冷屁股。”

“賈老板說笑了,我這怎麼叫冷屁股了?”

“沒酒沒女人,還叫了個病殃殃的跟班坐一邊陪客,真當老子是要飯的?”

賈老板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第四個人身上。

那人是乾瘦的年輕小夥,約摸二十歲出頭,臉色青白,帶著明顯的病態。阿皓坐著,他就站在沙發旁,連坐下的資格都沒有。

他似乎不常見到這種場合,看見賈老板的第一時間就有點發怵,臉色越發難看,還有點縮手縮腳,像是很害怕。

阿皓把酒杯放下了,“賈老板的誠意我知道,你一向跟野狗拿貨,這次改成跟我們合作,是給true哥麵子,也是給我麵子--”

說著,他側頭微微一笑,對那個瘦筋筋的男孩示意:“去,給賈老板瞧瞧。”

賈老板“有什麼好瞧的?我不好這口!”

“還是瞧瞧吧。”阿皓微微笑著,“畢竟是你要的貨。”

年輕的男孩手腳僵硬,笑的比哭還難看,機械地走上前去,卻被那個叫三哥的打手抵住肩膀,不許他再靠近賈老板。

三哥不過是稍微用了點力,男孩跟紙糊的似的,往後退了兩步,差點沒站穩。

賈老板狐疑地盯著他:“貨在哪裡?”

男孩的手輕輕放在腹部上方,“這裡。”

賈老板的眼睛陡然睜大。

沙發上傳來阿皓平靜的聲音:“最近條子盯得緊,穩妥起見,我用了新的運貨方式。”

“你,你拿人運貨?!”

“你要的一千五百克藍冰,已經分成十五顆膠囊狀全部吞食下去,把人帶走,儘快取出。”

賈老板還沒有見過這種運貨方式,他不是不知道有人體|運|毒,但那基本都是在長途走私的過程裡使用,他們麵對麵交易其實大可不必用到這種法子。

一來太費時,二來太費人,三來沒法當場驗貨。

賈老板張了張嘴,問了句:“那我把人帶回去,要是貨對不上呢?”

“我以為賈老板不選野狗,選了我,表示你信得過我。”

“……”

“把人帶走吧,小孩不容易,拖得越久越容易出事。”

……

這場交易過程隻持續了十分鐘,三哥把現金放下,和賈老板一前一後將男孩夾在中間,帶出了酒吧。

臨走前,阿皓站起身來相送,禮貌地說“取貨之後,麻煩賈老板把孩子送回來,不要為難他。”

對上那孩子的目光,阿皓點點頭,含笑道“彆怕,賈老板是好人,不會為難你。”

誰都知道這裡沒有好人。

雖然這話聽起來很可笑,但接觸到阿皓的笑,男孩好像注入一劑定心針,稍微好過點了。

他衝阿皓點點頭。

阿皓拍拍他的肩“早去早回。”

側頭再看賈老板,他鄭重其事道“這孩子我就交給你了。”

賈老板皮笑肉不笑,“就他這樣,彆說我對公的不感興趣,就是感興趣,也他媽要瞎兩隻眼才看得上,一隻哪裡夠?”

酒吧還是一如既往的喧嘩熱鬨,人來人往。

沒有人注意到誰來,誰走了,尤其是這樣不漂亮不英俊的三個人。

三人走到了停車場,三哥“上車。”

男孩打開後座的門,被三哥猛地推搡到前頭,“懂不懂事?後頭是老板坐的,你是什麼東西,也配老子當你司機?”

於是他坐進了副駕駛,整個人瑟縮著,渾身抖個不停。

三哥開車,賈老板坐在後頭,看著那小孩發抖的樣子,嘲諷地說“你們皓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大慈善家啊,什麼臭魚爛蝦都肯要。”

小孩不敢吭聲。

賈老板問“你曉不曉得你肚子裡的東西要是破了,你分分鐘死在這兒?”

肉眼可見,他抖得更凶了。

“你們皓哥一貫如此,彆人不要的垃圾他撿回去養著,一群飯桶也能跟他稱兄道弟,知道是說他會籠絡人心、廢物利用,不知道還以為他喜歡玩養成呢。”賈老板和三哥哈哈大笑。

男孩動了動,低聲說了句“皓哥,皓哥是好人。”

“好人?給你飯吃就是好人了?給點好臉色就是好人了?”賈老板譏誚道,“真當你是自己人,會讓你拿命乾活?”

男孩不說話,咬著下唇,麵色蒼白望著窗外一閃而過的夜景。

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答應做“外賣工”之前,皓哥把一切都說得很清楚--

“人|體|運|毒是件很危險的事,你要考慮清楚。”

“我們會把東西包裝成糖果大小,全部由你吞進胃裡。期間你不可以進食,不可以喝水,運輸過程多長,你就要忍饑挨餓多久。”

“東西在你身體裡最多停留四天,一旦進食,腸胃的蠕動和胃酸的分泌極易導致東西的外包裝破損,到時候神仙也救不了你。”

“你確定要做嗎?”

他想起躺在病床上因為籌不到錢而動不了手術,肝硬化到渾身浮腫不成人形的母親,毅然決然點頭。

“我做。”

那個叫皓哥的人點頭,衝身後道“去醫院替他媽媽把手術費交了。”

再望向他時,皓哥眼裡摻雜著欣賞與同情,拍拍他的肩。

“放心,我會找最好的醫生幫你治好你媽媽。”

他當場紅了眼,哽咽道“就算我這趟,這趟回不來,你也要救她。”

阿皓點頭“你放心去。我也有個阿婆,是我唯一的親人。”

說著,阿皓從包裡摸出錢夾,打開內層,給他看了一眼裡麵夾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是阿皓和阿婆的合照,祖孫倆笑得很開心。

“我拿我阿婆發誓,一定找最好的醫生給你媽媽做手術,不管你回不回來。”頓了頓,他忽而一笑,“倒也不用那麼悲觀。我是個惜命的人,不愛看見身邊的人來來去去的。你放心,從包裝到送貨,我都會讓人謹慎辦事,不會讓你出岔子。”

……

今天下午,他用了三個小時的時間吞下十五顆“糖”。在此之前,阿皓讓人送他去了趟醫院,省裡最有名的肝硬化專科醫生已經前來坐鎮,手術時間安排在今天晚上八點。

於是吞下“糖”的過程再痛苦,胃痙攣也好,乾嘔不斷也好,他都忍下來了。

皓哥一直坐在他身邊,像大哥照看小弟一樣,甚至在他吐出臟東西時親自拿熱毛巾給他。

他問皓哥“為什麼找我?”

皓哥望著他笑笑,說“因為你很像曾經的我。”

他覺得不可思議,眼前的男人是如此意氣風發,明明看著比他大不了多少,卻坐擁財富與權勢,活得風生水起。

他當然知道崔明皓不是個好人,但在貧窮與病痛麵前,哪裡有什麼好人壞人,隻有活著與死去。

他是那樣羨慕皓哥。

可皓哥說他像曾經的自己。

“哪點像?”他楞楞地問,“你也像我一樣窮過,還是你也經曆過親人生病,自己卻束手無策?”

崔明皓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最後笑笑。

“你比我好。”

“什麼?”

“至少因為你的努力,你的親人有活下來的機會。”

……

送走貴客,阿皓獨自一人坐在v7包廂裡,喝完了酒杯裡的紅酒。

他慢慢地掏出錢夾,對著阿婆的照片看了半晌,伸手從夾縫裡抽出另一張照片。

原來在阿婆的照片下麵還藏著另一張照片,照片上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男孩十一二歲的樣子,女孩隻有七|八歲。

不難看出,男孩就是崔明皓本人。

而女孩的五官和他有幾分相像,笑起來時都一模一樣的沒心沒肺,眼睛彎成了月牙,唇邊也有淺淺的梨渦。

不同的是,阿皓隻有一顆梨渦,在左側,而女孩兩側都有。

她被阿皓攬在懷裡,笑得天真爛漫,一口不太整齊的牙齒大大咧咧暴露在空氣裡。

照片已經保存多年,紙張都泛黃了,邊緣卻一點折痕卷曲都沒有,顯然為人珍視,被保護得很好。

阿皓定定地看著小姑娘的麵龐,輕輕地,輕輕地伸手摸了摸她的眼睛,動作小心翼翼,仿佛怕太用力會碰碎了照片。

“阿月。”他低聲叫了一句。

又過了片刻,嘴唇蠕動,第二聲“阿月”已近無聲,徒留下氣音。

後來他小心翼翼放好照片,讓它重回錢夾下方,鬼使神差拿起手機,點開了那個叫oon的人。

點擊頭像進去。

她設置了朋友圈僅一個月可見。

一個月裡她隻發了三條動態,第一條是一直空空如也的酒瓶子,黑桃a。

第二條是新開的服裝店,她穿著素色的裙子坐在大門口的台階上,微微笑著望向屏幕,身後所有的漂亮衣服都黯然失色。

第三條……

阿皓微微一怔,看見最新的一條動態,發表時間就在兩小時前。

她發了兩張圖,一張是滾滾紅湯裡的大把串串,一張是雪地上的兩串腳印。

配文討債很開心=v=!

--

從在服裝店裡與阿皓見麵算起,宣月與他的第二次見麵是在酒吧裡。

對,她又應邀上門“討債”了。

這次的討債內容是路易十三。

但在阿皓真的轉身給她拎了瓶價值三萬的酒來後,宣月連連搖頭,“給一個不愛喝酒的人喝這個,完全是暴殄天物。”

“你不是來討債的麼?”

“討債隻是幌子。”

阿皓挑眉,似笑非笑,“所以真實目的其實是來見我?”

“……多大臉。”宣月理直氣壯說,“真實目的是來玩《一千零一夜》,你上次還欠我一個問題沒回答,你忘了嗎?”

他記得。

那個問題是,為什麼走上這條路。

阿皓想了想,說“一來就挑個這麼嚴肅的話題,這會兒氣氛還沒到呢,我講不出口怎麼辦?”

“你要什麼氣氛?”

“喝杯酒,跳個舞,氣氛就差不多到位了。”

這人一看就是個浪蕩子,常年混跡酒吧,漫不經心便能說出討女孩子開心的話。

宣月翻了個白眼,“這話你對多少女孩子說過?”

阿皓一本正經掰著指頭數給她聽“讓我算算啊,一二三四五六七……”

宣月喂了一聲,推他一下,他就笑出了那隻淺淺的小梨渦,說“記不清了。”

“…走了!”

宣月佯裝生氣轉身欲走,被人一拉拉住手腕。

阿皓說“記不清是因為有些話說了很多遍,沒有一次是真心的,所以說過就忘了。”

宣月抽回手,回過頭來望著他。

他沒有說下去,卻用眼神告訴她,這次是真心。

這一夜,阿皓親自調酒給她喝,一杯古古怪怪的粉紅色雞尾酒。

宣月問“你還會調酒?”

“在這待久了,已經十項全能了。”

“除了調酒,還有哪九項?”

“貝斯,吉他,鍵盤,架子鼓,都會一點。”阿皓的目光在酒吧掃蕩一圈,“保鏢的活兒也不是不能乾,還有泊車,算賬,清潔工也算上。”

“加起來也才八項,還差一項。”

“三|陪算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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