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換上了傅西洲送給她的水晶杯,再倒入紅酒。
傅西洲看向她,神色深了幾分:“挺好,隻是記起來一些事。”
顧北笙呼吸一緊,隻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她儘可能麵上毫無波瀾,輕輕抿了一口紅酒。
擦!
還彆說。
用水晶杯喝紅酒,味道真的不一樣。
更醇厚、也更香甜。
她不動聲色,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然而,傅西洲卻不出聲了。
顧北笙:“……”
這下,有些迷茫了,她是問一嘴呢?還是裝作沒聽見呢?
如果問他,會不會太刻意了?
不問,又會不會覺得她做賊心虛?
無論是怎樣,都不太好。
神他媽!
她忽然想起了一個形容詞:伴君如伴虎。
輕輕咳了一聲:“近來不要吃冰的東西,可以多吃點辛辣的,排排毒。”
“我已經叫葉管家吩咐廚房買了十件方便麵。”
顧北笙:“……十件!?”
傅西洲不以為然的問:“少了嗎?”
“明天我讓他再備十件。”
果然,霸總還是霸總。
永遠逃不過真香定律。
顧北笙又抿了一口紅酒。
傅西洲看著她輕薄漂亮的嘴唇,嘴角有一點酒漬,莫名有幾分說不出的媚感。
他眸色微沉,不動聲色的撇開了視線,淡淡問了一句:“水晶杯用起來如何?”
顧北笙連忙點頭:“不錯,確實比玻璃杯好用。”
“嗯。”
隨後,傅西洲關了燈。
顧北笙端著紅酒僵在了那裡:“???”
啥情況?
剛才不是說想起來一些事嗎?
這就完事兒了?
該不會就是想起來問候一下她,水晶杯用起來如何吧?
不應該。
這件事,一定是關於她的。
她將剩下的紅酒一飲而儘,然後將水晶杯放在了茶幾上。
這才躺在沙發上。
她已經習慣了沙發的柔軟度,每次一趟上來就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鬆,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黑夜中,傅西洲睜開眼睛,借著月光,看向沙發上的顧北笙。
她蜷縮在一團,乍看之下像一個十分沒有安全感的小丫頭。
那雙眼睛,總是藏著許多情緒,如今閉上,有一種安詳的愜意感。
他剛才做了一個夢。
夢裡有顧北笙,也有小時候的他。
醒來,記得不是很清楚。
但一些零零碎碎的碎片,拚湊在一起,形成了浴室裡的畫麵。
他坐在浴缸裡,她正細心溫柔的給他洗澡。
她那雙狐狸眼裡有著現實裡對她從未有過的溫柔。
與小時候,母親看他的目光漸漸重疊。
一下又一下,漸漸變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