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他剛才看到她那雙狐狸眼,有一瞬間的失神。
他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他皺了皺眉,又看向了茶幾上的水晶杯,若有所思的閉上了眼。
第二天。
顧北笙拿著傅老夫人送她的手提琴來到學校。
還沒走進教室,就聽見葉雅心著急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我的門票呢?誰拿了我的門票?”
顧北笙對此,一點兒也不意外。
俗話說,財不外露。
在民樂係的班級裡,華爾先生演奏會的門票,就是無價之寶。
炫耀,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過,偷東西的小人,這一輩子也隻能在陰溝旮旯裡生活,上不了什麼台麵。
顧北笙漠然的來到自己的位置上。
岑萱笑著招呼:“笙笙,早啊。”
“早。”顧北笙輕輕笑了一下,以示禮貌。
“你背包裡好像是一把小提琴?”
顧北笙點頭:“嗯。”
岑萱隨口一說:“練習室裡不是有好多小提琴嗎?你背著小提琴跑上跑下,不累呀。”
“這一把小提琴對我來說意義不同,我想用它練習出最好的樂聲,拉給一個重要的人聽。”
岑萱笑了笑:“原來是這樣啊,笙笙,想不到你還是這麼重情義的人。”
顧北笙隻是笑了笑。
這時候,葉雅心喧嘩得更厲害了:“到底是哪個小人在背後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
看得出來,葉雅心氣得不輕。
有好心的同學輕聲勸說:“雅心,你爸爸和華爾先生的關係不淺,不如你再叫你爸爸幫你要一張吧?”
葉雅心滿眼戾氣,怒道:“不行!這麼貴重的票,怎麼能落到彆人的手裡?”
“你再好好想想,會不會是放在其他什麼地方了?”
“是啊,雅心,你再好好想一下,我們班一向很團結,從沒出現過這種事。”
葉雅心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倔強的說:“我絕對不會記錯,就夾在曲譜書裡的,隻能是我們班的同學偷了的。”
“那怎麼辦,教室裡又沒有監控。”
葉雅心一把擦乾了還沒落下的眼淚,環顧四周,問道:“昨天誰是最後一個走?”
“啊,好像是新同學。”
聞言,所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顧北笙的身上。
疑惑有之,不可思議有之,鄙夷亦有之。
這些人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仿佛確定了她就是小偷。
顧北笙卻沒有半點驚慌,將小提琴輕輕放在課桌上,然後拿出了昨天剛領到手的曲譜,打算翻翻看,有沒有自己還沒學到的部分。
葉雅心氣勢洶洶的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為什麼最後一個走?”
顧北笙翻閱曲譜的手一頓,卷長的睫毛遮蓋住她眼底的情緒。
距離她最近的岑萱已經察覺到她身上的冷意。
“我在問你話,說啊,為什麼最後一個走?”
岑萱早就看不慣葉雅心平日裡仗著富豪爹狗仗人勢了,好笑的反問:“誰規定不能最後一個離開教室了?”
葉雅心冷聲質問:“但為什麼偏偏是她?”
岑萱玩世不恭的諷刺道:“哎呦,葉大小姐,你直接說,是她偷了你的門票得了,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
葉雅心聽著她陰陽怪氣的聲音,氣得開口就罵:“姓岑的,你是不是非要和我過意不去?”
岑萱大方的一點頭:“誒!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是非要和你過不去。”
“你,你……”
上次,葉雅心偷了她的成績單,害她被老師批評。
這口怨氣還沒消,又來汙蔑新同學,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葉雅心被她的態度氣得火氣上腦,抬手就要打。
眾人心驚。
然而,她的巴掌在半空中就被顧北笙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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