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夫人這兩個字暗鷹和暗隼是不會說出來的,畢竟他們知道,尊上彆扭得很。
於是暗鷹一臉老實巴交的模樣,“尊上,是南星落姑娘,您說保住最後一口氣,這就剩一個口氣了,屬下帶回來了。”
夜九淵輕嘖一聲,起身走了下來,滿頭墨發僅用一支木簪隨意地挽著,玄色的長袍披在了身上,胸前的精壯肌肉若隱若現。
貴妃榻上,少女臉色蒼白,眉間微蹙,雙眸緊閉,肩頭染血,身上的衣袍已然有了多處破碎,分明就是利器所傷。
夜九淵伸手在那肩頭輕點,眉間微蹙,“你們二人可是給她服了療傷藥?”
暗鷹側過頭看了看他家尊上,點了點頭,“隻是服了一顆止血丸,不然屬下怕她撐不出這最後一口氣。”
夜九淵薄唇微抿,目光停留在了那張蒼白的小臉上,右手微抬,在那冰涼的小臉上微點,像是感覺手感不錯一般。
眸光微亮,又扯了扯那小臉蛋。
有意思,經脈都被震出了裂紋,暗鷹隻給服了一顆止血丸,可這南星落體內分明在自行修複經脈上的裂痕。
夜九淵收回了自己的手,看著自己指尖沾染著的鮮血,薄唇微勾,指尖微抬至唇邊,舔舐上那點鮮血,眸光中暗色微閃。
嘖,漂亮的小姑娘連血都是甜的。
而夜一則是默默向後退了一步,他想起了自家尊上動輒就掐爆人家的頭顱,這會不會又想掐爆未來夫人的頭顱吧?
夜九淵低低一笑,卻生生地讓夜一三人抖了抖,尊上,您還是不笑得好。
夜九淵微微偏頭,靜靜地看了一眼那躺在榻上跟睡著了一樣的少女一眼,窄袖輕揮,“尋個藥館,扔進去便是,死不了。”
說罷夜九淵提步便回到了案桌之後,看著桌上的那本南星落生平陷入了沉思。
暗鷹看了一眼暗隼,眼睛一眨,二人抬起南星落身形一動便出了房門。
“暗鷹,去哪裡?”
“找個藥館子啊,尊上不是說了嗎?”
暗隼看了一眼被他們二人拿塊布裹著抬走著的少女,“呃,這樣不會死嗎?”
暗鷹腳下一頓,“也是,走,去萬福醫館。”
“咚咚咚,”萬福醫館的木門被敲得哐哐響。
三聲過後,兩人也不等了,抬腳就踹門進去。
兩把梅花鏢直衝麵門,二人熟門熟路地一扭一拐讓開,蹦著跳過門口的磚塊衝了進去。
“鬼醫,鬼醫,救命啊!”暗鷹嚎叫著就衝了進去。
醫館後院,一名年輕的男子身穿一襲白袍,筆挺如鬆,此時正慵懶地坐在了樹下煮茶,看著兩名小童來回忙著曬藥材。
男子眉眼微抬,看向了急匆匆而來的兩人,手中輕轉碧綠的茶盞,“怎麼,你家尊上又快死了?這還不到時候啊。”
暗鷹翻了個白眼,“我家尊上好得很,是夫,啊,是一位姑娘受了重傷,尊上讓屬下等人送來醫館,鬼醫您給看看唄?”
鬼醫,一手醫術出神入化,卻隱姓埋名在這醫館,當個普通的大夫,隻是看病開門純看心情,或許一個月兩個月都不會開一次門營業一次。
鬼醫一聽,“姑娘?你家尊上開竅了?鐵樹開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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