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立馬跟後麵有鬼在追一樣飛掠了出去。
穀主冷冷看向了其他三人,“魅,給她換一身衣服。”
穀主就站在了門外,緊緊盯著那門,一步都不願意離開,也不肯離開。
魍魎有些疑惑,最後還是魍忍不住了,向前一步小聲問道,“穀主,那是何人啊,您為何如此緊張?”
方才不是要弄死那人嗎?
現在怎麼又變了。
穀主真是好生奇怪。
穀主窄袖下的手緊緊握成了拳,眉眼中帶著高興溫和柔情,可也帶著刻骨的痛意,“不必多問,往後記得,這是你們的少穀主就行了。”
什麼玩意?
少什麼玩意?
魑拿著千年人參回來了,驚呆了。
魅隔著門在裡頭剛剛震驚於床上之人滿身的傷,這下被外頭那晴天霹靂劈上了腦門。
魍魎就彆提了,兩個人都快把眼珠子瞪咕嚕出來了。
穀主皺著眉,來回就在那門外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許久之後,房門打開,魅白著一張臉走了出來,懷裡抱著一疊血衣,腳旁的木盆裡是血水,盆子邊上,搭著一塊滿是血汙的布。
穀主頓時渾身發涼,“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多血啊?怎麼回事?”
方才他是在囡囡身上聞到了血腥味可
魅將懷中抱著的衣服翻了過來,“穀主,這是裡衣,那位姑娘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大大小小都有,淤青破皮刀傷劃傷,沒有一塊好肉。”
穀主向後趔趄了一步。
從未見過自家穀主這般失態的幾人都慌了,靠得近的魍忙伸手扶住了人,“穀主。”
穀主的眸子中是滿滿的悔恨,“我做了什麼啊,我方才做了什麼?”
穀主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乾淨潔淨一如既往,可那雙手卻不停地顫抖,方才就是這雙手,傷了囡囡,傷了他的囡囡。
魑看著穀主那雙開始恍惚的雙眸,還有身周若有若無的寒冷,臉色一變,上前一步,手中一晃,一股清香頓時散發出來,“穀主,清醒點。”
穀主閉了閉眼,雙手驀地握成了拳頭,窄袖一揮,腳下一動,進了屋內。
又皺了皺眉,看向了外頭,“你們幾人都是瞎的嗎?整個屋子裡這般亂七八糟,連個桌子和屏風都沒有,都不會給換上嗎?怎麼是要本尊親自動手嗎?”
魑魅魍魎幾人瞪了瞪眸子,看著地上的破碎桌子和破爛屏風,又看了看穀主,簡直是難以置信,穀主再一次刷新了他們的三觀,到底是誰搞了這麼多破壞。
穀主看那幾人沒有反應,頓時眉毛一挑,“要本尊去請你們嗎?”
魑魅魍魎頓時清醒了,“不敢不敢,屬下馬上換新的。”
於是沉香穀中,臭名遠揚,殺人不眨眼的四大魔頭,在一間屋子裡,來來回回收拾地上的破爛,擦著四處,又搬來了新的桌子和屏風。
穀主看著新的桌子和屏風,馬上皺起了眉,“庫裡沒有更好的了嗎?少穀主就用這些一點花樣都沒有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