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語一聲輕歎,“這可是常府,豈能由你在這裡大呼小叫?”
常語微微俯身,看著黑衣人的那雙眼,唇角微勾,“我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早晚有一天我會端乾淨。”
黑衣人額頭上冷汗直冒,“常家竟然留有後人在世,那又如何,我們主上要的東西早晚都會得到的。”
常語低低一笑,揮了揮手,“小六轉過頭去。”
南星落摸了摸鼻子,聽話地轉了回去。
常語在抬頭時,一張娃娃臉上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雙眸如黑墨,更像是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索命的厲鬼。
常語手中握著短弓抬手輕敲黑衣人的頭顱,一聲悶響,一聲淒厲的慘叫。
黑衣人的頭就像是氣球沒了氣一般,扁了下去,破碎的頭蓋骨戳破了眼珠子,戳破了頭上的皮肉。
常語輕嘖一聲,皺了皺眉,伸手一掀,將黑衣人踹趴在了地上,黑衣人抽搐著等著生機的散儘。
南星落微微側過頭,但卻沒有看過來,她聽得出來,那人的頭骨已經碎了,怕是碎得徹底了。
常語微微垂眸,看著手中短弓上的血跡,俯身將那塊染了血的地方在黑衣人身上的黑衣上蹭了蹭。
再抬眸時,眸底方才的殘忍和暴戾都隱了下去,“小六我們走吧。”
南星落回頭,眨了眨眼,看也不看那趴在地上的黑衣人一眼,長腿一跨,踩著黑衣人的背就那麼走了過去,“來啦。”
“三師姐,他說他有身份牌,你不看看嗎?”
“看個屁,就那鳥東西說的話能信?就算有身份牌那也是假的,不是栽贓就是偽造,我看都不想看,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而你三師姐就是見多了鳥的那種人。”
“見多了鳥,什麼鳥?”
“”
又重新走過了長廊,走到了那處假山,常語手中握拳,在那幾座假山上東敲幾下西敲幾下,沒有任何規律。
“好了,”常語招了招手,徑直走到了一個假山中。
沒錯,南星落瞪大了眼,常語就那麼直愣愣地撞上了假山,直接穿了過去,人不見了,而那個假山還立在了那處。
南星落走到了假山前,愣愣地看著假山,這能撞上去嗎?
是不是三師姐身法快速,繞到假山後麵去了。
可她也沒瞎啊,她分明看到三師姐就那麼鑽過去了。
南星落湊近了假山細細地看著,那眼睛都快瞪成鬥雞眼了,緩緩伸手,就要去戳上假山。
“小六,你個二愣子在看什麼,快點進來啊!”一隻手豁然從那假山裡伸了出來。
“擦擦擦啊啊啊啊!”在南星落驚恐的尖叫聲中,那隻手拉住了南星落的衣領,向裡一扯,將人扯進了假山裡。
南星落呆若木雞地回頭看了看身後,她剛才鑽進來了,這是什麼玩意,妙啊!
常語隻覺得這呆頭鵝有些辣眼睛了,“不過是障眼法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