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落站在了沈千歲的身旁,目光掃視了一圈,那些考核師,除了今日才見到的沈千山,其他的都麵生得很。
南星落的對麵赫然站著南彥愷,此時南彥愷正雙眸微眯緊緊盯著南星落,他總覺得這個連臉都不敢露的低賤東西,那雙眼睛有些眼熟。
可是又想不起來。
等到以後弄死了,摘下麵具,自然就知道是什麼人了。
南彥愷冷冷一笑,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桌台,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
一聲鐘鳴聲響起。
“諸位,丹霞宗中考核師會抽取諸位名牌,每位參與考核品級的藥者,都會對應上五位考核師,三位以上考核師允許通過考核,再進行下一關品級,時限為一個時辰,鐘鳴始,鐘鳴終,諸位開始吧。”
又是一聲鐘鳴響起。
南彥愷不屑地看了沈千歲一眼,壓低了嗓音,“五位過三位,就算是你弟弟今日成為考核師,你一樣過不了。”
沈千歲抬頭看了看坐在了高台之上的沈千山,剛好對上了那一雙同樣看著他的眸子,冷嗤一聲,“我從來都不靠他。”
沈千歲緩緩移開了眼神,從腰間的荷包裡一樣一樣地拿出藥草來。
藥師和藥者本就隨身攜帶草藥以備不時之需。
椴木草,雪絨花,南彥愷的眼神在那兩種藥上停留了一下,搖了搖頭,又是烏金丸,沈千歲真是心不死啊,還想再失敗一次。
南彥愷又看向了正對麵的南星落,那臉上戴著麵具都不敢露臉的小子,桌上擺的都是什麼啊。
一文錢兩文錢的玩意,止血草,凝血草……都是一些止血愈傷的東西,做什麼,這可是朝霞樓,什麼低等藥丸。
隻有那一塊龜髓木倒是少見,可惜了那東西竟然落在了那小子的手中,若是落在他南彥愷的手裡,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
南彥愷低頭將自己的東西拿了出來,龍舌草,東鱗果,嗬,他這次拿出了寶貝來,定能過今日的考核。
南星落隨意地將那些藥草攏在了一起,想了想,一株一株地開始清理分解。
前麵都是循規蹈矩,各考生都是一般步驟。
到了炙燒這一環節,眾人都是點了火之後,將藥草放在那鐵盤上慢慢炙燒。
隻有一人格外顯眼,南星落,歪著頭看了看眼前的火爐和鐵盤。
伸手在那火爐上點上了火,卻將上麵的鐵盤直接取了下來。
南星落拿起一旁的龜髓木看了看,直接就丟進了火爐裡。
那手法乾淨利落毫不猶豫,看得上麵的一排考核師都抽了抽眼皮。
這小子桌上最值錢的也就那個龜髓木了,長自百年老龜身上,一百隻老龜最多隻有一隻有龜髓木,而也就一個指甲蓋大小。
可是那小子桌上的那個有一截手指長了,稀有啊稀有。
龜髓木要用確實需要炙烤一番,將裡麵的海水濕氣再次排出,但是需要的是文火慢燒。
但是這樣直接扔進去,高溫之下,那不就毀了嗎!
暴斂天物啊暴斂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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