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微微俯身,黑袍下緩緩探出了手,指尖像是染著黑色的蔻丹一般,每一個指甲都泛著黑紫色,指尖輕點在樓主脖頸側麵。
那手微微一顫,哪怕是一息,地上的人都沒有了,那人緩緩半蹲了下來,一聲輕歎,男女莫辨的聲音從黑袍下響起,“阿淩,是誰害了你,是誰?我還是來晚了。”
“你看的方向就是那人走的方向是嗎?”那人蜷縮著靠在了樓主的胸膛,哪怕身下的人已然是一具死屍,更是滿身的血汙臟亂不堪。
抬手,染上了血汙的手輕放在了樓主的臉上,將那瞪著的死不瞑目家的雙眸緩緩合上,“你放心去吧,且看著,我會替你報仇。”
那人俯身在了樓主的胸口,袖中的手緩緩握住了樓主胸口上的匕首,空手握住了那匕首匕刃,一點點將那匕首扯了出來,詭異的是,手心之中,那麼鋒利的匕刃,卻未傷皮肉分毫。
那人一襲黑袍散開,遠遠看去,就跟一隻大飛蛾壓在了人身上一般,瘮人得很。
直到那人的手握上了樓主的手,眉間微蹙,坐起了身來,看向了樓主摳在了地上的手,泥土之上,歪歪扭扭地寫著兩個字,兩個沒寫完的字。
微風掃過了泥土,一點一點蓋住了那兩個字,那人伸手,將落在了上麵的落葉輕拂開。
“星……煞……”那人緩緩獨處了那兩給沒寫完的字,臉色越來越沉,“沉香穀少穀主,星煞,本座,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要你死無全屍,要你給阿淩當祭品!”
遠方的南星落覺得身後一股陰風襲來,頓時手臂上的寒毛都紮了起來,回頭看去,身後卻是空無一人。
擦,不對勁,這種感覺還是在上次教父給她安排江湖暗殺之前,這是又有人要暗算她,不是教父,是旁人,教父隻會一樣一樣來,從來不疊加。
南星落鳳眸微閃,那方向是從第八樓來的,但是她不可能再回去了,說不定有旁的在那邊,如今的她還需要休息,身形一閃,就快速朝著西北跑去了。
管他的,這時候就應該跑的遠遠的,生產隊的牛最近都沒她勤快,就她現在這狀態,能打得過誰,更何況給了她這麼重的威脅預感。
南星落正小心地在竹林裡穿梭,好家夥,越是不想遇上,越是要讓她遇上,身後馬車疾馳的聲音響起,漸行漸近。
南星落想也不想,直接一蹬身側的大樹,幾個身法就竄了上去,將自己隱藏在了樹冠中,更是將氣息徹底隱藏了起來,還不放心,又用紫靈再藏了一層,這才蹲在了樹上朝著馬車的方向看去。
一輛通體漆黑的馬車,從第八樓的那方向而來,朝著西北的方向而去。
原本那馬車過去便過去了,但好巧不巧,在南星落肉眼可見的距離的時候,一陣風吹過,吹起了馬車簾子。
那是......
一襲暗袍渾身血汙,是第八樓樓主的屍體,還有一人,身穿一襲黑袍,臉上還覆著一層黑紗,正抱著第八樓樓主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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