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億的美刀,很少嗎?
樓雲榭皺眉,剛要再說什麼,小白卻滿臉不耐:“快點走!我們李家,不歡迎你這種把人當叫花子看的貴客。”
樓雲榭——
小白挽起袖子,揮舞著小粉拳,在他眼前晃:“怎麼,樓律這是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麼?”
“君子動口不動手。”
樓雲榭縮了下脖子,懶得理她,看著李驍:“一億美刀已經不少了。畢竟,你隻是動動嘴,就能把這筆錢賺到手。再說了,相信我們大家都明白,戰皇神殿和摩西家族,為什麼會相互打擊報複。”
李驍雙眼一翻,擺出了六親不認的架勢:“怎麼?聽樓律的意思,是我讓他們雙方開戰的咯?”
如果你沒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金鑰匙給雅典娜,故意給她拉仇恨,能有這事?
現在,你把戰爭挑起來了,卻站在旁邊看熱鬨,還要趁機敲竹杠。
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樓雲榭嘴巴動了動,又把這番話咽了下去。
李驍的良心,會不會痛,樓雲榭不敢肯定。
他卻知道,他的君子形象,現在李驍眼裡,徹底崩塌了。
樓雲榭是馬可家族大小姐的絕對心腹,和摩西家族沒有半毛錢的關係,現在他卻腆著臉的來請李驍,給亞曆山大當說客。
他腦子有病?
樓雲榭之所以請李驍出麵,當說客說服雅典娜罷戰,隻能說馬可家族,從摩西家族得到了大好處。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是真理。
李驍也很認同。
他也做好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的心理準備。
可得到大好處的馬可家族,卻相當的吝嗇,隻給李驍一億美刀的辛苦費。
這就是在打發叫花子!
樓雲榭苦笑,抬手掙開,作勢要把他拖出去的小白,說:“李驍,你開個價吧。”
李驍右手食指,敲打著桌麵,慢悠悠的說:“我要五分之三。”
樓雲榭一愣:“什麼五分之三?你直接說,要多少錢不就完了麼?”
“枉你自稱君子,卻三句不離銅臭之物!”
李驍搖頭歎息,那滿臉的遺憾,讓樓雲榭徒增“我這種人就不該活著,就該撞死在桌角”的衝動。
絕口不提銅臭之物的李驍,對小白淡淡地說:“告訴樓律,五分之三是多少。”
小白用力點頭!
她抬起右手,伸開五根小蔥白般的手指,又逐個彎曲拇指和食指,剩餘的三根手指,在樓雲榭眼前晃著,語氣輕蔑:“這,就是五分之三!”
李驍——
樓雲榭——
小狗腿沒能完美表達自己的意思,眼看就要丟臉,李驍隻能親自出馬:“比方,山哥委托老陳幫忙調停時,給出了一萬美刀的辛苦費。那麼,我就要六千!”
小白用力點頭:“對!這就是五分之三的真正含義!小樓,你懂了沒?沒懂的話,把你小學數學老師的聯係方式告訴我!我必須得好好問問他,是怎麼誤人子弟的!”
樓律,榭哥,現在又是小樓。
小樓被小白叫的有些暈,卻也顧不上了,微微冷笑:“李驍,你也太貪了吧?”
李驍端起了茶杯。
小白立即抓住樓雲榭的胳膊,奮力向外扯:“說誰貪呢?小樓!你要搞清楚,你們隻是賺差價的中間商!真正出力的人,是我們李家。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還有臉來當說客!走,你給我走!”
馬可家族,隻是賺差價的中間商?
簡直是太形象了!
對小白這次的表現,李驍很滿意。
“彆對我動手動腳!”
樓雲榭死死抓著椅子,眼看衣袖快要被扯下來了,連忙叫道:“李驍,我這次過來,可是奉陸大小姐之命。”
李驍再次雙眼一翻,冷冷地說:“休說是陸大小姐了,即便是水大小姐。這次,我也不會買賬。樓律,你也知道我為人處事的原則。有毒的飯菜可以吃,但沒好處的事,決計不會乾。如果你覺得我貪,實在無法接受。那你大可以回去告訴陸大小姐,讓她另請高明。”
樓雲榭立即傻掉。
小白趁機把他拖出書房,用力一推。
咣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哢嚓,反鎖。
李驍眉梢一抖,脫口問:“乾嘛要鎖門?”
我不是怕小樓再闖進來嗎?
小白話到嘴邊,忽然再次挽起雙手衣袖,緩步走到李驍麵前,食指挑起他的下巴,滿臉壞壞的笑意:“小白臉子,今兒讓大爺我樂和樂和,海晏河清。如若不然,有你好看!”
李驍——
他脫口問出那句話後,才意識到反應,有些過敏了。
這都是馮美珠,給他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陰影。
不過,這小狗腿可不是馮美珠。
她就是色厲內荏的一貨。
表麵上滿嘴的粗話,炸刺的女流氓樣,其實在那方麵和李驍相比起來,就是最菜的鳥。
既然她喜歡玩。
李驍現在的心情,也不錯,那就好好玩玩吧!
不把她玩成任由揉捏的橡皮泥,她以後肯定幺蛾子不斷,又是模仿瑪麗蓮·夢露,又是客串“欺女霸男”的女惡少,越來越恃寵而驕。
“你要做什麼?放開我!”
“再對我動手動腳,我就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