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擁著秀子,快步向西,低聲說:“剛才我讓你鬆手,是因為看到一個孩子,從腰裡拿出了一把尖刀。如果你不鬆手,他肯定會馬上就捅你。而我當時距離你太遠,來不及阻止他。”
剛才秀子驚惶下,可沒看到小難民要出刀。
想到要不是李驍讓她及時鬆手,小難民可能真會一刀捅過來;秀子就猛地打了個冷顫,臉色更加蒼白。
李驍清晰感受到了她的懼意,低頭看著她,皺眉:“其實,這都怪你。”
秀子一呆——
本能的顫聲:“怎麼,就怪我了?”
李驍停住腳步:“誰讓你長的這樣漂亮了?如果我們倆不認識,我在街頭看到你後,也會把你搶回家當老婆。整天讓你趴在床上哼哼哼,這輩子都彆想下來。”
秀子——
她雙眼裡的驚惶顫栗,迅速煙消雲散。
一雙媚眸,也變成了月牙泉的形狀。
泉水,嘩啦啦的流淌。
她踮起腳跟,摟住男人的脖子;朱唇輕咬著他的耳朵,吐氣如蘭:“爺,我現在就想哼哼哼!現在!!”
這一刻,秀子對李驍的愛意,抵達了無法再升的巔峰。
李龍主有多麼的窮凶極惡,喪心病狂,喪儘天良毫無人性等等,舉世皆知。
但他卻在幾個小難民,當著他的麵,試圖非禮他的女人失敗,繼而搶走她的挎包時;卻沒勃然大怒的追上去;或者一個電話,就能在半小時內,見到那幾個小難民;再親自打斷,他們的手。
這不是不在乎秀子,更不是膽小怕事;而是因為,李驍覺得那些小難民挺可憐。
一個無比強大的男人,如果能憐憫冒犯他女人的小難民;那麼他又有什麼理由,不讓身邊的女人,永遠的幸福,安樂!?
況且,他“埋怨”秀子太漂亮的話;對秀子來說,就是世界上最最動聽的情話!
讓秀子想到了一句話——
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這是英詩人西格裡夫·薩鬆代表作《於我,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的經典詩句。
它的意思是,老虎也會有細嗅薔薇的時候;忙碌而遠大的雄心,也會被溫柔和美麗折服,安然感受美好。
李驍就是那頭老虎。
秀子就是那朵薔薇。
也讓秀子徒增——
現在!
就地!!
哼哼哼的強烈衝動。
李驍雖然舍得甜言蜜語的哄女人,卻絕不會現在就地,讓她哼哼哼。
秀子被男人的甜言蜜語給哄傻了;可我驍哥,當前卻是相當清醒的。
大街上那麼多人——
不買票,就想免費觀看現場直播?
開玩笑!
哪有這種好事!?
拍了拍這情難自禁的娘們的屁股,李龍主說:“咱們,先去酒店。”
“對,對。先去酒店。”
秀子總算清醒,看到了來往的行人;想到她剛才就要“哼哼哼”的要求,臉兒一紅;隨即癡癡的想:“如果李爺真在這兒,我能不能做到旁若無人?”
肯定能!
因為那一刻,我眼裡隻有我的爺;隻有爺的女人,再無第三者和世界。
可惜他不敢——
就在某個娘們滿臉垂涎欲滴的笑,恍恍惚惚想到這兒時;右臂頓了下,停住了腳步。
她清醒!
這才發現,她當前還在街上,挎著李驍的胳膊走路呢。
李驍沒打攪她的“譯音”,她喜歡就好。
可在一個小難民從後麵追上來後,卻不得不停步,轉身看去。
秀子的包,就在小難民的手裡。
卻不是那個企圖拔刀,要刺秀子的巴克。
而是個比巴克年齡小一點,身材稍矮更單薄的小難民。
不過這個小難民的五官線條,倒是格外的硬朗。
甚至,李驍還覺得這張臉的眉宇間,有那麼一點點的眼熟。
“有事?”
李驍本能的把秀子,護在背後;上下打量著小難民,淡淡地問。
小難民的胳膊上,有著新鮮的刀傷;甚至下巴上,還有一道向外滲血的刀口;左腿上的褲腿,也撕到了膝蓋處;冷風順著褲管,往裡鑽;讓他忍不住的,瑟瑟發抖。
一看,就能看出他剛和人動過手。
小難民看向了秀子。
眼神閃爍了下,蒼白的臉上,浮上一抹紅;隨即舉起手裡的包,垂首:“這位夫人的包,我給奪回來了。”
其實李驍在看到他後,就認出他,正是巴克倆人搶了秀子的包逃走時,大喊著讓他們放下包,追上去的小難民了。
不過,憐憫這些小難民的李驍,還是對他心有警惕。
秀子愣了下。
卻抬頭看向了李驍。
李驍接過包,打開看了眼,拿出了裡麵所有的現鈔。
厚厚的一疊,足有上萬歐。
他把包遞給秀子,微微彎腰,雙手把那疊錢遞向了小難民:“多謝你的見義勇為,這是我們給你的報酬。”
哪怕這個小難民的身份很卑微,坐著火箭,都追不上李龍主。
可李驍還是在搞清楚他的來意後,給予了足夠的尊重。
或者說,李驍是在尊重“見義勇為”這種可貴的行為。
小難民看著那疊鈔票,用力吞了口口水。
李驍笑:“拿著,這是你該得的。”
“我——”
小難民又飛快的看了眼秀子,隨即轉身跑開:“我不要!”
他跑出百十米後,卻又躲在了一棵樹後,悄悄看向這邊。
秀子眨巴了下眼,不解的問:“李爺,他怎麼不要報酬呢?”
李驍若有所思:“那是因為,他所圖的更大。”
秀子隨口:“那他圖什麼?”
李驍笑了。
看似很隨意的說:“他喜歡你。”
秀子——
臉兒一紅,扭腰來了個小小的花枝亂顫;拉長鼻音:“李爺,您又在撩我。”
“我說的是真的。”
李驍抬手,揉了揉秀子的秀發;微微皺眉,貌似自言自語:“奇怪,我怎麼總覺得這個小難民,像我認識的某個人呢?”
作者有話說:
第三更!這個半大孩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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