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大哥……”於靜姝被人鎖住雙手,身上的羊絨衫也被牽動著向上移動了一截,露出細白的腰肢。
哪怕知道這一切可能是因為霍旬警惕性太高才造成的,維持這樣的姿勢也足夠令人尷尬。
於靜姝緋紅的臉轉向一邊,不敢去看霍旬的眼睛,強忍著羞意說道:“霍大哥,這裡是火車上,我不是你的敵人,你快放開我。”
霍旬如夢初醒,猛地鬆開鉗製著於靜姝的手,半壓在對方身上的身體也往後撤了一大截,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抱歉,我在部隊裡習慣了,一有人靠近就會不自覺防衛。”霍旬聲音有些乾澀,喉結滾動,想起剛才的一幕,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感覺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她就像一隻乖巧的小鹿,又害羞又驚惶地被他壓在身下。
霍旬從不知自己內心竟然這樣卑劣,他無法否認,自己內心深處,感激命運造成這樣美麗的誤會,讓他一親芳澤。
女孩纖細的手腕細膩的觸感、轉過臉時露出的柔弱頸項、不盈一握的腰肢,都像是反複撥弄霍旬心弦的手指,讓他的心緒無法平靜。
但與此同時,他也異常忐忑,生怕自己下意識的舉動,會讓她感到害怕。
“沒關係。”於靜姝低著頭,掩飾住自己被突發狀況嚇出來的淚意。
要是被人發現她竟然差點被嚇哭了,那可太丟人了!
可這事也不能完全怪她啊,換做其他女生突然被一個一米九的壯漢按住也會感到害怕吧?
於靜姝將臉轉向車窗的方向,偷偷抬起手,擦掉了險些溢出眼眶的淚水。
這一切根本逃不過霍旬的眼睛。
霍旬眼底暗沉一片。
果然還是嚇到她了。
“彆哭。”
於靜姝耳邊突然響起霍旬的聲音,愣怔間,左手就被霍旬執起,啪地一下打在他的臉上。
“如果覺得我惹你不高興了,應該過來懲罰我,而不是自己一個人生悶氣。”
於靜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震驚於眼前的這一幕,連被霍旬握住的手都忘了抽回來。
這個時候的男人不是應該很好麵子的嗎?尤其像霍旬這樣,二十幾歲就靠著自己走到現在的位置,怎麼會願意被彆人打臉?
“我沒有生氣。”
於靜姝感覺手心都麻了,可見剛剛那下打得很重,雖然不是自己主動打的,卻仍舊不免心虛。
“你哭了。”霍旬沒有放過剛才看到的事。
“我沒哭!”於靜姝的聲音拔高了一個度,“我就是突然被嚇了一跳,那是生理淚水,才不是我在哭呢!”
她這麼堅強自立的女孩子,怎麼會哭呢!
絕對不能承認!
“好,是我看錯了,你沒哭。”霍旬的聲音裡帶著自己都沒發覺的縱容,本就低沉的聲音此刻更是讓人莫名地臉紅。
於靜姝瞥了霍旬一眼,有些過意不去地說道:“以後就算惹彆人生氣了,也不要讓人家打你的臉。打臉不僅是一種體罰,還是精神上的羞辱,不應該這樣作賤自己。”
她看書的時候怎麼沒發現,大佬還有這種習慣?
“好。”
都聽你的。
霍旬還想再說什麼,這時比阿特麗絲和沈星瀚走了進來,隻得訕訕作罷。
比阿特麗絲本來就對縮褶繡感興趣,一回來就喋喋不休地和於靜姝攀談起來,讓同屋的兩個男人根本沒有任何插嘴的餘地。
而兩個男人這時候也震驚地發現,於靜姝的英語竟然好到可以和一個英國人無障礙交流。
英國人說母語的速度可是很快的,普通人彆說交談,就是能一遍聽懂的也很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