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芳現在也不過才是個臨時工而已,還是靠於問春走關係來的,這時候又不像後世,農民工進城還有機會打工。
再說了,陳繼芳家裡人又不是不在了,無緣無故怎麼會放著一個大姑娘自己離開村子一年多?
那時候可比現在還保守呢!
“那邊查到了一封介紹信,是當年的村乾部給她開的,不過陳繼芳去的並不是上海市區,而是離市區很近的鄉下,要想知道她在那邊做了什麼,恐怕要等年後了。”
說到這,霍旬還有些愧疚地看了於靜姝一眼。
畢竟戰友再怎麼有交情,也不可能因為還沒證據的事,就不回家過年。
於靜姝看霍旬這樣,反而有點不好意思。
“能查到這些已經很快了,霍大哥你幫了我很多了。”
她現在還不是霍大哥什麼人呢,倒也不至於要求人家事事以她為先。
而且那些陳年舊事本來就不容易查,就算霍旬的戰友一直忙到春節,也未必能查個水落石出。
相比之下,反而是聯係到原主二舅舅,問出原主媽媽的嫁妝更緊迫一些。
正當於靜姝琢磨怎麼能把信送到二舅舅手上,還不會給對方帶來麻煩的時候,霍旬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告訴你一下。你媽媽在上海給你留了一處房產,二層的小樓,還帶著一個不小的庭院,因為她已經去世了,這處房產現在在於問春名下,但不知道為什麼,於問春和陳繼芳十幾年來,卻從來沒去那裡住過。”
“房產?”於靜姝臉色頓時有點古怪。
這可太不對勁兒了,以於問春兩口子貪婪的本性,按理說不應該放著好好的大房子不住啊?
更何況於問春又沒有彆的房子,卻寧可每個月花著房租水電的錢,一家三口擠在一個一室一廳隔出來的假兩室一廳裡,都不去住二層的小洋樓……
說這中間沒鬼,鬼自己都不信!
而且房子這麼大的事,原主的外婆卻從來沒提過,就更古怪了。
於靜姝手指摩挲著杯子,回憶著原主外婆去世前的遺言,試圖從中找出自己漏掉的細節。
“阿姝……你外公留下的懷表,一定要隨身帶著,不要交給任何人……”
不知怎麼的,於靜姝突然想起了這句話。
她下意識摸出口袋裡的懷表,低頭看了一眼。
這塊懷表做工十分精美,外殼上麵雕刻著繁複的花紋,有的地方甚至細如發絲,一看就是找大師手工定製的,但懷表本身卻沒有留下其他信息,內部雕刻的文字也隻是製表師的名字縮寫和製作日期,除此之外,並沒有彆的內容。
這樣一塊懷表,除了本身是遺物,以及值錢之外,於靜姝根本看不出它有什麼其他用途。
但是原主外婆是個很睿智的老太太,為人又豁達,不像是會對遺物耿耿於懷的人。
何況原主出生的時候,外公就已經不在人世,按理說老太太要是舍不得丈夫,也應該要求把遺物隨葬。
於靜姝覺得,這句話可能確實有什麼深意,隻是她一時半會兒想不明白。
霍旬看小姑娘的臉色一會兒一變,自己的心也跟著起伏,良久才問道:“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於靜姝搖了搖頭,把懷表放回口袋,說道:“隻是想起了一些彆的事,房產的事,還是沒什麼頭緒。”
正當霍旬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方小檀找了過來,興衝衝地衝於靜姝招手:“阿姝你快來呀!莘學儒家裡給他寄了一台照相機,要給咱們照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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