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婆子聽見這話,立刻就不樂意了,“憑啥?俺們這些土裡刨食一輩子的,也沒見大隊給養老呢!她一個不要臉的玩意兒,還想讓咱們養她一輩子?”
“人家小於知青不都說了,紮馬腿那事白秋雨還沒認罪呢!這她要是一輩子攤炕上,不就成咱們害她了嘛!”
幾個人不由麵麵相覷。
“這可咋整?”
這時其中一個人說道:“照這麼說,隻要她有罪,咱們就是打壞蛋,那白秋雨在村裡乾的壞事可多了,咱們翻出來幾件不就行了?”
“你以為那舊賬那麼好翻呢?白秋雨不醒過來,翻出來也死無對證。”
“她不醒,那韓靖鵬不是醒著嗎?”
一句話,幾個人的眼神突然就變了。
“對啊!這白秋雨和韓靖鵬鑽過茅草屋,恐怕早就不是姑娘了,咱們讓孫瘸子給她驗驗不就行了?”
“你可拉倒吧!孫瘸子哪能乾這種事?依我說,咱們就去村西頭把給人接生的崔婆子找來,讓她去驗!到時候這白秋雨和韓靖鵬就是倆臭流氓,打幾下咋了?天經地義!”
幾人提到的崔婆子,是村裡出納員張保善的媽,平時村裡小媳婦生孩子,要是不去鎮醫院,都是她給接生,在村裡也算是半個婦科大夫。
眼下這幾個人打定了主意,立刻各自回家,一人拿了一個雞蛋,湊了十來個,送到崔婆子家,請她出手辦事去了。
等於靜姝吃完晚飯,和方小檀準備燒點熱水洗澡的時候,就聽見村裡有人敲鑼打鼓地叫人。
“快快!都去大隊部看看,咱們村裡又出了一對破鞋!”
於靜姝頓時水也不燒了,拉著方小檀就往外跑。
兩人到了大隊部,就看見崔婆子板著臉,和婦女主任說道:“早不是姑娘了,這城裡學生可真是……我都不好意思說她啥!”
婦女主任臉色也不好看,她管著婦女的事,結果半年裡村裡出了兩次這種事,放在哪個婦女主任身上,也不能高興。
“她什麼時候能醒?這事咱們村裡也不願意管了,索性今年的先進也評不上了,等她醒了,乾脆就把她和那個韓靖鵬一起送派出所去!我們可管不起這些糟爛事了。”
這話是大隊長默許的。
本來大隊長一開始還想大事化小,結果這事卻越鬨越大。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從新一批知青下鄉到現在,鬨事的總是那幾個知青,大隊長也是身心俱疲。
加上村裡人一晚上又是打人又是驗身的,鬨了個天翻地覆,大隊長的耐心也終於告罄了,索性就決定擺爛一次。
反正每天小心翼翼,也沒得著好,不如就把人交給派出所,評不上先進,最後也隻能怪鬨事的人,怪不到他梁愛民頭上!
就這樣,等白秋雨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立刻就和韓靖鵬一起,被村裡人光速送進了派出所。
派出所的公安對她上次在審訊室做得事還記憶猶新呢,時隔不久又看見她,也是挺無奈的。
好好一個知青,正經事不乾一件,幾個月進了兩次派出所!那大街上的街溜子也未必有這麼勤呢!
潘成慶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掃了白秋雨一眼,說道:“你是什麼樣人,我們幾個可是知道的。老實交代,彆耍花樣。”
白秋雨抬起頭,臉上又浮現出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悔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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