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蓁的小手按在厚厚的地毯上,穩穩地撐住了身體,笨拙又緩慢地往於靜姝的方向爬了一步。
“就是這樣,我們蓁蓁好棒呀!”
霍旬蹲在蓁蓁後麵不遠的地方,防止孩子摔倒,時不時跟著蓁蓁往前挪一步,神色裡卻沒有任何不耐煩。
於靜姝這時抬頭對霍旬說道:“簡嘉勳膽子也太大了,這次可真是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霍旬眼中閃過一絲鄙夷,說道:“心術不正的人遲早是要走上歪路的,趁他現在職位不高,把他剔除出去,對軍區和老百姓都是好事。”
儘管能夠想明白簡嘉勳這種人做事的邏輯,霍旬還是完全沒辦法認同。
部隊裡的人每天都要接受訓練,時不時還要執行危險任務,甚至有今天沒明天,雖說可能是功勞大,津貼多,可真忙起來,陪家人的時間卻少之又少。
能老婆孩子熱炕頭,有人看顧家裡的一切,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這麼有限的業餘時間,也能搞出這麼多幺蛾子,累不累?
“說得也是,幸虧這次是望舒姐升上去了,不然讓他更進一步,以後還指不定怎麼樣呢!”
於靜姝雖然心裡不願意承認,但也能認清現實。
程望舒一個女人,在部隊這種男人居多的地方,升遷就是沒有簡嘉勳那麼容易,簡嘉勳要是升遷了,幾年後繼續升遷的希望是比程望舒要大得多的。
讓一個私德有虧、心術不正的人拿到太大的權柄,當然是一場災難。
想到這,於靜姝不太確定地說道:“這次抓人那麼多人都看見了,也不知道藍秀麗還需不需要我幫忙了。不過她上回寄過來的證據,如果離婚的時候能派上用場的話,應該能多分一些共同財產吧!”
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於靜姝也不需要保密了。
霍旬對這件事不是特彆有所謂,於是說道:“看她自己。”
就這樣,沒過多久,藍秀麗和簡嘉勳就打起了離婚官司。
或者不如說,是藍秀麗單方麵起訴了簡嘉勳。
於靜姝按照她的要求,把證據交給了李封疆,以防萬一。
李封疆雖然不大喜歡藍秀麗,聽見磁帶裡的內容時,也是臉色鐵青。
畢竟任何一個正直的軍人,恐怕都看不起這種在媳婦孕期把媳婦往死路上逼的人。
於是,在輿論和證據都一邊倒的情況下,藍秀麗很順利地就分得了大部分的財產和孩子的撫養權,和簡嘉勳離了婚。
而對於簡嘉勳來說,離婚在他這段時間經曆的挫折當中,隻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一個。
因為他不僅被革除了職務,還要麵臨牢獄之災。
這對於一個三十歲、好不容易出人頭地的男人來說,無異於滅頂之災。
簡嘉勳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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