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往回跑的奴隸們看見了此生最壯觀的場景,從海麵上發射的無數炮彈將整個旅順城淹沒,大量的炮彈直接砸在城頭,將本就沒有完成修繕工作的城牆給打的搖搖欲墜,還有更多的炮彈越過了城頭,狠狠砸在城內,他們分明看見,甚至有的炮彈淩空爆炸,將城頭籠罩在一片紅光之中。奴隸們傻眼了,這是什麼樣的軍隊,為什麼一輪攻擊就能打出如此的氣勢。一個眼尖的奴隸指著海灘喊道:“登陸了,有人登陸了。”大家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群群的鐵甲戰士在灘頭整齊列隊,然後邁著統一的步伐,朝著城牆前進。他們肩膀上扛著黑黝黝的,一個當過火銃手的奴隸喊道:“好像是火銃!天哪,一支全部裝備火銃的軍隊,這太可怕了。”
一開始被抽打的那個奴隸意識到了什麼,對眾人道:“不管他們是什麼人,肯定是建虜的敵人,這些人打下旅順,我們就有機會獲得自由了,弟兄們,咱們應該幫助他們打下旅順才對。”眾人一起望向他,蒙人隊長聽得懂一些漢話,他立刻明白過來,這些家夥要造反,隊長抽出腰間的短棍,就要打下去,奴隸們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了,如果說平日裡因為清兵的壓製,他們隻能忍氣吞聲的話,現在已經不是清兵說了算的局麵了,看樣子,在如此猛烈的炮火攻擊之下,清兵失敗隻是時間問題,他們再也忍受不了這些隊長作威作福。那人大喊一聲道:“咱們人多,一起上,乾掉這個狗日的!”奴隸們大叫著撲了上去,有的人抱住隊長的手臂,有的人抱住大腿,隊長即便是再有力氣,雙拳難敵四手,一個人被幾個人控製住,領頭的人從地上撿起石塊,應著隊長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恐懼的眼神,一下兩下三下,朝著他的頭砸了過去,一直到領頭人全身的力氣用儘才停了下來,拉扯隊長的眾人被鮮血噴濺了一身,他們從沒有想過一個奴隸下手能這麼重,隊長的頭直接被砸的凹陷了下去,紅白之物流的到處都是,眾人一鬆手,他的屍體便轟然倒地。
領頭人癱坐在地上,著對眾人道:“諸位,我叫張恒,就是遼東的百姓,家裡都被狗建虜給禍害了,現在擺在大家麵前兩條路,要不就各自散開逃命去吧,要不就去看看攻打城池的是什麼人,我願意給他們帶路,幫助他們儘快拿下旅順,給咱們和死去的弟兄報仇。”他環視一圈眾人,“願意跟我走的,就一起去。”眾人麵麵相覷,這件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他們這些人早已經麻木,現在猛然叫他們開動腦筋,還真的有些人轉不過來彎。張恒也不管他們,站起身來,就朝著青弋軍的方向走過去。一個平日裡跟他關係不錯的同伴道:“他娘的,人死鳥朝天,咱們都是沒了家的人,要是能親手殺幾個狗建虜,也算是給家人報仇了。”他立刻跟上了張恒的腳步,眼見有人帶頭,剩下人在從眾心理的作用下也都跟了上去。
“保持隊形!保持隊形!”陳棟一邊指揮一邊大聲喊道。作為一名團長,他應該有比較良好的心理素質,可是他也是一個年輕人,這一次晉軍對他委以重任,陳棟不敢掉以輕心,作戰行動由他親自指揮,在登陸之前,他已經在地圖上無數次進行了推演,實際上,裝備了全火器的青弋軍水師陸戰隊在登陸攻堅戰上沒什麼特殊的地方,旅順城也不是什麼防禦能力出眾的城池,青弋軍在遼東、台島、九州等地早已經累積了充分的搶灘登陸攻城經驗,基本上就是炮兵遠程火力壓製,火銃進入範圍後全麵開火,等到城牆被擊破後,大軍入城,以班排為單位對城內的敵軍和零星殘敵進行圍剿並殲滅,從而奪取城池的控製權。士兵們踩著鼓點跟著哨聲前進,作為青弋軍的精銳部隊,水師陸戰隊的將士們早就已經養成了嚴明的紀律習慣,在戰場上基本不用指揮官多操心,大家目光掃視左右的戰友,不斷調整自己的步伐,力求保持一條直線,要知道,在火銃的使用中,陣型具有舉足輕重的意義。
忽然一名副官看到不遠處有幾個黑點正在從側翼接近自己的陣型,他大聲稟報道:“團座,那邊有人。”陳棟順著副官手指的方向,展開千裡鏡就看了過去,目光所及之處,分明是幾個衣衫襤褸的人正在朝他們的陣型接近。在他們上岸之前,晉軍給陳棟分析過掌握的情報,修建旅順的基本上都是包衣奴才,也就是清兵從各處收集來的奴隸,沒有生存權,平日裡就是苦力,死了就往海裡一丟,人數不夠了,還會從其他地方再補充過來,陳棟一見他們的打扮,就判斷十有八九是奴隸,他立刻對副官道:“大隊行進不變,你帶幾個人截住他們。”副官領命而去,戰場環境下,由不得陳棟一點猶豫,不管這些人是來乾什麼的,都不能影響部隊的整體行動。goΠboγg
“站住!你們是乾什麼的,再往前我們就開火了!”副官一聲令下,身後幾個士兵抬起火銃,瞄準了張恒等人。眼見前方隊伍中有人出來,張恒他們更加興奮,便迎了上去,沒想到迎接他們的是黑洞洞的銃口。張恒壯著膽子道:“我們是旅順城內的阿哈,見到你們攻打旅順,想著能有一條活路,今日正好出城抬屍,趁此機會便投奔過來。”見副官不答話,好像在思考他的話的真假,張恒便問道:“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副官指了指頭上的六瓣盔道:“我們是大明水師。”他並沒有直接暴露自己青弋軍的身份,因為搞不清楚麵前這些奴隸是真是假,可這句話還是引起了轟動,奴隸們做夢也想不到真的是朝廷的軍隊來旅順了。“啊!”一片驚呼聲響起。
張恒激動的難以言語,他跪下拚命磕頭道:“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總算把你們給盼來了,我們都是遼東本地的民眾,還有被俘的官兵,在建虜手裡過得都是非人的日子,今天終於有王師來救咱們了,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身後幾個奴隸都紛紛跪下,痛哭流涕,仿佛是這麼多年的委屈終於得到了釋放,他們嚎啕大哭,上氣不接下氣。副官沒有安慰他們,而是說道:“這裡不安全,你們有什麼樣的委屈我們理解,不過戰場上刀槍無眼,你們還是遠離的好。”說罷就要讓手下士兵將他們驅趕,張恒用雙膝跪行到副官麵前道:“軍爺,軍爺,給小人一個機會,小人和弟兄們都參加了旅順的修建,你們的炮火猛烈,但是靠海的這一麵咱們前些天剛剛修繕完畢,比較堅固,一時半會打不穿,但是麵對金縣的那一麵還沒有修繕,城牆已經是斑駁不堪,你們的炮火若是能夠得著那裡,直接就能把城牆給打崩了。”
“你說什麼,此話當真?”副官敏銳意識到了此人口中情報的價值,若是真話,攻城豈不是事半功倍,他立即扶起張恒道:“你可知道哪一段城牆好打?”張恒點頭道:“小人願意給軍爺帶路。”副官立馬道:“你現在就跟我走。你們幾個,將這些兄弟帶到後麵去,不要傷了他們。”“得令!”士兵們抱拳道。片刻之後,張恒便一瘸一拐來到了陳棟的麵前,副官抱拳道:“團座,此人是修建城牆的奴隸,有重要情報要告訴團座。”張恒旋即上前,將方才的話複述了一遍,副官猶豫了一下對陳棟道:“團座,麵對金縣的那一麵雖然好打,可是我們的火炮角度有限,艦炮隻能進旅順口,無法對金縣那一麵的城牆進行直瞄射擊。”“不,咱們不用艦炮,隻要艦炮能持續壓製城頭就可以了,咱們上岸的時候帶了幾門飛雷炮,火銃掩護,飛雷炮抵近射擊,將城牆炸開!”陳棟斬釘截鐵道。隨即,他麵對張恒道:“這位兄弟叫張恒是吧。”張恒挺起胸膛道:“小人正是。”陳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是條漢子,這次順利打下旅順城的話,我記你頭功。”
“軍門!軍門!岸上打旗語,說是要調整攻擊方向。”瞭望台上的士兵不斷向晉軍彙報情況,晉軍點點頭道:“一定是陳棟發現了什麼,記住,即便我們的計劃再好,臨場指揮的一定是一線指揮官,他的意見具有決定性的參考價值。傳令下去,按照陳棟的意思辦。”轟轟轟,艦炮不斷延伸射擊,開花彈將城頭一遍遍犁過,艦炮反複打擊之下,城內奴隸的清兵也無法繼續動作,被破片壓製的不能動彈。
無儘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請,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湧上心頭。
這是哪?
隨後,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後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麼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麵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麼看都隻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彆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麵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後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後一本你是怎麼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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