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出現這黑玉斷續膏,就是華神醫無意之間在岩壁縫隙裡發現的。據說華神醫路過之時,岩壁縫隙異象頻頻,把華神醫給吸引過去了。前麵過路了無數人,異象都沒有出現。”熱古麗家學淵源,對於異寶出世的故事也是多有耳聞。
“哎,果然要看緣分呐!”說到緣分誰也心裡沒底,即使陳落這樣的西域玉尊玉狀元身份。
出城一個時辰以後,道路逐漸變的荒涼起來,原來的筆直的大道,已經變為蜿蜒的小路,彎彎曲曲的向著遠處的山坡延伸過去。
上山下坡,曲折前行。陳落心中開始佩服石山明的經驗豐富,這山路的痕跡已經逐漸變得暗淡,一陣風一場雨,就消失了上山的痕跡。隻有毛驢,像是天生知道路一樣,順著坑坑窪窪的溝壑,悠然自得的往山上攀爬。
時而緩坡,時而在懸崖邊上,時而在穀底。陳落騎在驢背上,也是心驚肉跳,幾次想把毛驢從懸崖邊拉走,硬是拉不動。
隻能由著毛驢,在懸崖峭壁邊上,如臨平地一樣的散步。
人說毛驢為倔驢,果然名不虛傳。
轉過一個陡峭的山頭,前方出現一個石台,石台上麵,坐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盲人。
盲人前麵插著一個幌子,想上麵寫著倆字,
“算命”!這出現的實在有點突兀,這荒郊野嶺的,給誰算命?
這個人大約四五十歲的樣子,八字胡,長青袍,帶一副墨鏡。
“前路凶險,可問吉凶!”瞎子看著石山明眾人,開口說到。
石山明向前,掏出一張銀票,拱拱手,“敢問先生,在下進山采玉,是凶是吉?”
瞎子伸手掐念半天,一邊摸索銀票,一邊盯著眾人,吐出了一句話,“前路凶險,小心盜賊,破財免災”!
石山明施禮後,帶領大夥繼續前行。
“石叔,這人一看就不懷好意,這荒郊野嶺的為啥要給他錢呢?”
“這是采玉人的規矩,就當做是買路財了!”
這采玉人不容易啊,不管能不能采到玉,這買路錢是少不了。
隊伍邊走邊行,又前行了半個時辰。
抬頭看到一支進山的隊伍,正在不遠的前方蜿蜒前行。這支隊伍大約有七八個人組成,為首的是一個小個子老頭,這老頭瘦瘦小小的,卻穿著一身肥大的道袍。道袍常年不洗,顯得邋裡邋遢的,臟兮兮的。
跟著老頭的有是清一色的小夥子,其中一個小夥子,穿著打扮富貴錦華,像是世家的公子哥兒。
陳落分析感覺,這一老一少,才是隊伍的領頭人。
“那道士的身手,恐怕深不可測。”李珍悄悄的對陳落說。“這是典型的某個世家中的老人,帶家族裡的年輕子侄出門曆練。”
“若是得到寶物,則皆大歡喜,若是沒有得到寶物,這尋寶的過程曆練,也是難能可貴。”李珍分析道。
“果然是深不可測。”陳落開始五蘊模式,定眼向對麵的老人家打量起來。
這老者笑嘻嘻的,看上去甚至有些猥瑣,自從有了上次鐵門關惡道人的經曆,陳落對身穿道袍的人並沒有好感,總是是時不時的跟打家劫舍的綁匪聯係在一起。
前麵占卜的瞎子說前路凶險,小心盜賊,陳落心裡自動對號入座了。
越過山崗,前麵出現一片怪石嶙峋的山坡,山坡上,太陽光線照射下,隱隱約約有東西在閃光。
“不好!有埋伏!”陳落現在對於危險信號尤其敏感,山坡上的閃閃光點,正是陽光照射下的刀光劍影。
陳落揮手打算叫停隊伍,此時隊伍已經進入了山穀之內。陡峭山坡夾著的一條長溝,又瘦又長,想帶領眾人往回撤出,卻發現為時已晚。
山坡地呼哨一聲,衝下來數十匹戰馬,每一匹馬上,坐著一個彪形大漢。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打此處過,留下買路財。”為首的一個相貌凶神惡煞般的中年大漢,騎在馬上,扛著一把鋼刀,悠然自得的看著眼前的眾人。
仿佛看見待宰的羔羊,已是盤中餐,囊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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