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分鐘,股市崩盤?”
許父捏著手機,整個身體劇烈顫抖的同時,結結巴巴問道:“擊停集團股市,斷了集團資金鏈的人,是誰?”
“不清楚?”許父崩潰大喊,“去查,給我查清楚!”
掛斷電話。
抬眸不經意間瞥見對麵,麵容冷峻的男人時,許父心裡咯噔一下,才回過神來。
整個京都,能在如此短時間內,蕩平如此龐大集團的人,十根手指都數得清。
除了司九音,許家沒得罪其他人。
所以。
對許家出手的人,是薄家?
因為司九音,薄家對付願兒不算,還打算拿許家的集團出氣?!
招惹到薄家,許家還能活著嗎?
事情到這一步,許家夫妻才真正意識到,這女孩兒對薄家有多特彆,千不該萬不該,讓願兒招惹上這麼一號人物。
“薄爺……”
許父拉著妻子,步履蹣跚地走到薄西晏身前,夫妻倆“噗通”一聲跪下,蒼白著臉解釋:“願兒她做錯事確實該受到懲罰,我們認。隻求你們,能放許過許家。”
“……”
薄西晏背靠著檀木椅子,手桌上擺放著一盤桂圓,骨節修長的指腹正十分貼心地剝著皮,將果肉順勢遞到司九音手邊的盤子裡。
他放一顆,小姑娘就吃一顆。
場景格外溫馨、有愛。
“你在求我?”
男人微微抬眸,漆黑的眼底染著濃鬱的戾氣,低啞出聲。
“……”
許父怔了下,連忙拽著許母轉向司九音,卑微地低下頭,求饒:“司小姐,是我們教女無方,才給你帶來這麼多的麻煩。”
“還有我……”許母顫巍巍張嘴,想起剛才氣憤下說的那些話,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刮子,“剛才的話,我不是故意的,希望司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饒了許氏集團吧,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
“知道錯了,是好事。但是……”司九音吃了顆桂圓,漂亮的嘴唇抿著,精致白皙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淡漠道:“許氏集團被攻擊又不是我乾的,跟我說有什麼用?”
看樣子,也不是薄西晏乾的。
若不是許母說了中傷她的那些話,薄西晏也沒打算,讓整個許家陪葬。
“你……薄爺……”
許父抹了把臉上的冷汗,磕磕巴巴的話還沒說完,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電話接通。
聽見手下的話,許父的眼睛倏然瞪大,震驚地呢喃,“攻擊許家的人,是霍家?”
許家夫妻,對視一眼。
四眼懵逼。
霍家?
京都幾乎可以與薄家相抗衡的頂級豪門望族。
他們什麼時候得罪霍家了?
對方這攻擊的力度,仿佛是他們對霍家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聞聲。
司九音咀嚼桂圓的動作,稍稍一滯,眼眸裡閃爍著晶亮的光芒。
動作還挺快。
“該說的都說了,薄家的態度就擺在這兒。”老夫人不想再看到兩人,冷冷出聲吩咐,“交代下去,以後薄家跟許家,不再有任何交集。薄家的人,不許和許家的人接觸,也不歡迎許家任何人出現在薄家。”
說這句話時,老夫人特地瞥了眼二夫人,冰冷的眼神噙著警告。
二夫人張了張嘴,最終,默默低下頭。
罷了。
反正許家這次是完蛋了,不來往就不來往。
“老夫人……”
“送客!”
老夫人詞嚴厲色地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