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不是不喜歡吃酸甜口的菜?”簫刻問了句。
“是不是喜歡,但小東西喜歡,試著迎合她的口味。”
這話薄夜說的漂亮,一口酸甜可口外酥裡嫩的鍋包肉入口。
聽了薄夜的話,簫刻冷聲回了句,“你就慣著她!”
薄夜嚼著鍋包肉,微微蹙眉,味道不錯,但是他吃不慣。
但為了饞某人,他還是誇讚了一句,“這鍋包肉的味道還不錯,外皮焦香,裡麵的肉又很嫩。”
“就是有點太酸了……”
最後還是挑了一點問題出來。
躺在那裡的遊離,在心裡說了句,不會吃,鍋包肉就是要酸一點才好吃。
簫刻也吃了一塊糖醋小排,微微蹙眉。
“她就喜歡吃這些酸甜的東西,簫忘就沒她好養活。”
“她好歹是認肉,有肉就行,簫忘是肉也不吃,青菜也挑。”
“也就水果還願意吃,但那玩意又不能當飯吃。”
遊離發現,教官不是不願意說話,他一說到她哥時,話就很多。
“他六歲那年過生日,我就把撿到他的那天,當他生日了。”
簫刻說這句話時,語氣裡帶著笑意。
“也沒錢買蛋糕,我就在麵粉裡加了牛奶,還加了一點糖,弄了很稀的糊糊,放在鍋裡烙。”
“快要熟的時候,我又把家裡僅有的一個蘋果切成了丁,撒在上麵。”
說到這裡時,簫刻喉骨滑動,聽得出來,他覺得對簫忘很虧欠。
“那是第一次,不用我哄,也不用我嚇,簫忘自己就把那一小塊……”
“就當是蛋糕吧,都給吃了。”
說到這裡,簫刻是笑的,可是,聲音明顯帶著苦澀。
雖然後來他和簫忘日子越過越好,也什麼都有了。
但是,那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卻是真實存在的。
很多簫忘都不記得,因為太小。
而簫刻卻都記得清清楚楚,細節都刻在了骨子裡。
他淋濕自己,隻為能給簫忘遮風擋雨。
“後來我和簫忘說起這事,他都不記得了,非要我再給他做一個那樣的蛋糕。”
“可說來也奇怪,用的都是一樣的食材,但卻再也做不出當年的味道了。”
聽著這些,遊離心裡不太好受。
可又好餓,各種菜香都往她鼻子裡竄。
越聞越餓……
可是,小舅舅和她哥都還睡著,而她還是後睡的。
要是比他們兩個醒來的還早,那就不太“科學”了。
遊離又舔了一下唇,鍋包肉要趁熱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外皮不焦酥,裡麵的肉也會變得有些硬。
糖醋味兒也會揮發掉……
遊離想了想,就想乾脆直接起來算了。
什麼都不管,下了床,走過去,拿起筷子就吃。
願怎麼收拾她就怎麼收拾她……
然後,還沒等她行動,就聽到教官說。
“我這兩天都想好了,等她恢複了記憶,要怎麼收拾她。”
遊離眉梢微挑,艸,要怎麼收拾她?goΠb.oγg
“但是,在她和簫忘告過狀後,我覺得我想的收拾手段,還是太仁慈了,不足以讓她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