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還有一句“衣服都不給她穿”,薄夜沒說。
如果單單隻是和遊離說,他可能會說的更多。
“先不說她的身手,她手下的人,不比白澤的少。”
“你要是真關了她鎖了她,她手下的人能踏平白澤。”
簫刻用的是“她手下的人”,好似這些人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也不管他叫教官。
遊離想點頭,她的人真的能。
季星野和顧懷錦自己的人就不少,這還不算密訓營的人。
想到密訓營,遊離就又想到了蝴蝶蘭。
她知道薄夜出動了地海的人去找蝴蝶蘭,但是,目前來看也沒有任何線索。
就如她所想的,蝴蝶蘭要是想藏起來,隻要他自己不出來,就沒人能找得到他。
能做誘餌的,隻有她!
就在遊離饞的要死了時,江肆醒了。
江肆從床|上坐起來時,還看了一眼周圍陌生的環境。
薄夜起身走了過來,江肆看他的眼神也是陌生的,但是,沒了攻擊性。
薄夜試著伸手過去,江肆隻是往後躲,並沒有出手。
江肆的眼神,是薄夜熟悉的,和遊離很像。
在不知道他隱藏了自己身份前,他們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是個室內設計師。
就連和他同床共枕的楚闊也沒發現他的秘密。
就像他不曾發現遊離的那些身份秘密一樣。
“知道我是誰麼?”薄夜問江肆,聲音很輕。
裝睡的遊離,也在等他小舅舅的回答。
小舅舅坐起來時,她就想睜開眼睛了。
江肆禮貌的衝薄夜笑了笑,而後搖搖頭。
一直在看著的簫刻,開了口,“雖然沒恢複記憶,但也很好了,他沒有主動攻擊。”
遊離也覺得很好了,不攻擊人,就不用被關著。
遊離是在另一側,所以,江肆沒有看到她。
而是看到了躺在另一張床上的簫忘。
江肆眉心微蹙,一直看著簫忘。
薄夜給楚闊打了電話,讓他過來。
他雖然沒有說江肆醒了,但是楚闊已經拚命的向這邊跑來。
餐廳距離房間就算是跑,也要三分鐘。
而在這三分鐘裡,江肆一直抱著雙膝,坐在那裡看著簫忘。
楚闊進來時,喘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等氣息穩了一點,開口就叫了一聲,“阿肆……”
但是江肆沒有反應,還在看簫忘。
眼神柔的像是蘊藏了一池溫度恰到好處的清泉。
楚闊眼裡染上失望之色,他以為江肆恢複了記憶。
但他還是沒反應,他聽不到他在叫他。
楚闊不死心的又叫了一聲,“阿肆……”
但結果還是一樣,江肆沒有回應。
“雖然沒有恢複記憶,但是好的事是他不再出手攻擊人。”
開口的是簫刻,薄夜一直都沒有說話。
他好久沒有看到這麼柔和的江肆了。
若說對江肆感觸最多的,不一定是楚闊,應該是薄夜。
從江肆發病,就一直是他在照顧他,到如今,差不多快八年了。
久到他都快忘記江肆溫柔時的樣子了。
楚闊蹲在床邊,微微仰頭看著江肆,正好和江肆垂下來的視線撞上。
江肆的眼神很柔和,卻完全是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