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歡顧櫻,越得不到她越喜歡。
尤其在宮宴上,看著她肚子越來越大的模樣,心底那種邪念便越發遏製不住。
他原以為自己是討厭懷孕婦人的,直到見到顧櫻他才明白,真正喜歡一個人,莫說她懷孕,便是她變得再醜,他也會歡喜。
更何況,顧櫻懷孕之後,與旁的女子不同,非但容顏不減分毫,反而變得越發紅潤豐腴,惹人眼球。
那身段兒也更加有韻味兒了……
他甚至幻想她若懷了他的孩子,低眉淺笑的倚在他懷裡時又是什麼樣子。
他想,若他這次得了她,他便將他那些女子全都散了,隻一心一意對她好,讓她給自己生上四五個孩子,男女都可以。
“母妃這是說的什麼話,做兒子的哪有不關心母親的,這次兒子還要謝謝母妃的幫忙。”李漾靠過去撒了撒嬌,嗅到自家母妃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扇骨木的味道,咦了一聲,“母妃脖子上怎麼了?”
綰妃尷尬的扯了扯衣領,將那些曖昧痕跡遮住,“不小心被蟲子咬了,這觀中樹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漾頓了頓,眉頭微皺,“讓我看看。”
“你看什麼。”綰妃推了推他,“顧櫻就在母妃院兒後的第二間禪房,算算時間,藥效應該已經發作了,你還不快去?”
李漾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勾起嘴角便出了門。
李漾走後,綰妃怔愣了一會兒,從下午開始,她便覺得心神不寧。
可也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明明陛下的蹤跡有人替她看著,顧櫻的事兒也在她的掌握之中。
她與夏自溪的事兒也沒人知道,按理說,她此刻應該無憂無慮的與那個男人廝混在密室裡才對。
可這漫漫長夜,她怎麼也睡不著,更沒心思享樂。
她枯坐了一會兒,摒退宮人,自己提了盞燈,往靜室走去。
靜室就在禪房深處的儘頭,一條狹小的青石板小徑蜿蜒進去,兩旁燭光幽暗明滅,光暈延伸至長廊底下,才恢複了漆黑。
這間靜室是她到了汴京之後專門請青雲觀老道長為納蘭家一家三口立的,如今算起來,幾近十八年了。
她素手將燈籠舉起,推開黝黑的大門。
裡麵木架子上燃燒著兩排長明燈,正中的神台上豎著三塊烏木打造的靈牌。
此刻夜深,一身輕袍緩帶的夏自溪也在,他衣服穿得慵懶,露著大半個胸膛。
綰妃身上也隻穿了一件輕薄的桃紅錦衣,長長的衣擺曳在地上,緩緩走進去。
夏自溪眸光微轉,看了一眼身後的女子。
“漾兒呢?”
綰妃取來三炷香放在燭光上點燃,“去顧櫻房裡了。”
夏自溪挑了挑眉,“你沒問他陛下的蹤跡?”
綰妃將三炷香插進香爐裡,垂眸閉上眼,雙手合十,做禱告樣,“他急著去找顧櫻,本宮也便沒問,不過本宮問了他身邊跟來的護衛,陛下祭奠完便回了宮,趙長渡帶領所有禦前侍衛也一道護送回去了。”
“確定回宮了?”
“嗯,那人是本宮派去給漾兒的,甚是機警,不會看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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