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看心,聽話聽音。
像陳永清這樣的老江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自己弟弟的話外音呢?
陳永清乾脆都沒提我的名字。
他隻是略顯驚訝的說道:
“齊小姐?我早就想結識一下齊家大小姐了,隻是一直沒機會。既然你有緣遇到了,就替我敬齊小姐一杯酒。對了,我這次來。是把哈北這麵的江麵也包下來了。今天剛簽完合同。告訴齊小姐,以後想吃江鮮,隨時打電話。我派人送到她府上去……”
陳永洪哈哈一笑。
“哥,我是免提。你說的,齊小姐都能聽到!”
陳永清笑著說道:
“臭小子,就胡鬨,打電話開什麼免提呢。行了,你們玩吧。等回來給我打電話……”
一場意外,就這樣有驚無險的化解了。
放下電話,陳永洪便替陳永清,敬了齊嵐一杯酒。
一杯喝完,陳永洪剛放下酒杯。
胡忠全便小心翼翼的衝著陳永洪,豎起大拇指,低聲說道:
“陳公子,你哥哥是這個。竟然能把哈北江麵包下來……”
陳永洪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
“也不是全包,就是包一段而已。再說了,也不是什麼大生意。站官屯兒的江麵,這些年就是他的。各位要是想吃個江鮮,去江上旅遊之類的。儘管開口,我給各位安排……”
有些時候,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信息。
摻雜在一起,才是讓人最難以判斷的。
此時的胡忠全,對陳永洪簡直是五體投地。
他想了下,又對陳永洪諂媚說道:
“不怕陳公子笑話。我呢,一直想在站官屯兒開個江鮮館兒。可惜啊,找不到正宗的江鮮。外麵賣的,大都是養殖的。陳公子要是不嫌棄,咱們找時間,聊聊這小買賣?”
陳永洪微微一笑。
“沒事,小問題!”
我在旁邊聽著,心裡也是暗暗感慨。
胡忠全也算是個人物。
他能從一個蹬三輪賣麻花的起家,做到現在。
靠的可不隻是拿人黑料,暗中威脅。
至少,他懂得利用身邊比他更強的人。
比如現在,他就想著怎麼利用陳永洪的資源。
隻是可惜,他遇到了我。
他這一切,都終將成空。
飯局持續到晚上九點多,眾人才心滿意足的撤了桌。
下一個節目,自然就是賭。
地點依舊是酒店的棋牌室。
隻是今天局上的四個人,和那天不太一樣。
今天是陳永洪、齊嵐、崔礦長,外加一個私人小礦的礦長。
這個小礦長,不是我們的人。
我的觀點是,他贏可以。但不能贏太多。
如果他一旦贏多,陳永洪就要趁著胡忠全不注意。
把小礦長的錢,千回來。
我還特意告訴他們幾個,誰也彆叫胡忠全上局。
我們就特意釣著他,等他自己提出上局。
不然,我怕這個老狐狸起疑心。
牌局還沒等開始。
陳永洪就讓老黑,去車裡給他取錢。
沒多一會兒,就見老黑拎著一個大皮箱,走了進來。
放到桌上,把皮箱一打開。
就見裡麵裝的都是滿滿的鈔票。
這最低也要有一百多萬。
一見這些錢,胡忠全立刻醉意全無。
他兩眼放光,直勾勾的看著箱子裡的錢。
其實這錢,是齊嵐的。
我本以為陳永洪應該挺有錢。
結果,他手裡一共才不到二十萬。